早上七点,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
柔软的被子里伸出一只素白明净的手,将闹钟掐掉。
虞岁晚扶着头坐起来,脑子还是有些昏沉。
她下床穿上拖鞋去洗漱,镜子里的少女头凌乱,气色红润,就连嘴唇都有一些……
嘴唇怎么肿了?
虞岁晚伸手摸了摸,不是很明显,但真的是肿的,泛着与以往不同的红润。
昨晚生什么了?
从暮色回来之后,然后上楼开门,开门之后看见了一个男人……
虞岁晚刷牙的动作一顿,原地僵住,昨晚生的一幕幕像是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在脑海中回放。
昨晚,她对着陆湛又亲又咬,还……还踩了他的身体。
她故作镇定,刷完牙去洗脸化妆。
做梦,应该是做梦,昨晚其实什么也没生,应该是喝醉了做的春梦。
对,春梦。
她长大了,做这些梦很正常。
自我催眠成功,虞岁晚打开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刚从厨房出来。
陆湛穿着白衬衫和西裤,从厨房里端出两个碗放到餐桌上,神色正常地跟她说了一声:
“早安宝贝。”
程助理坐在沙上吃早餐,听见声音往后看去,拿着包子打招呼:
“虞小姐早。”
动作自然,就好像他们三个已经熟悉到同居了很多年。
虞岁晚平静的表情产生了一丝皲裂。
怎么回事,一大早上家里多了两个男人。
虞岁晚:“……你们早。”
陆湛折回厨房去拿筷子:“还有二十分钟,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班。”
虞岁晚机械般坐到餐桌旁,是两碗清汤牛肉面,微褐色的面汤上浮着一层葱花和香菜,看起来让人胃口大开。
陆湛从厨房出来,把筷子递给她,伸手将她的头拢到后面去扎好。
“谢谢。”
虞岁晚本来想问他昨晚的事情,但现在程助理在场,倒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两个人安静地吃面,程助理吃完早餐坐在沙上,看着眼前这养眼的一幕,偷偷摸摸拍个照到小群里。
闻折柳刚起来准备上早八就看到这条消息,气不打一出来,啪啪打字:
程助理,你这消息也太慢了,陆湛都得手了你也不说一声,你知道我昨晚有多尴尬吗?我要是被陆湛送回国了就拿你祭天!
闻折宴看热闹不嫌事大:昨晚看见啥了,难怪陆总昨天火气那么大,半夜让我去暮色偷监控,你不会是打扰他好事了吧。
程助理表示很冤枉:昨晚是下班时间,我怎么知道陆总去哪里了,打工人也是要下班的好吧。
再说了,要不是你带小夫人去酒吧,我用得着五点多起来去买菜?
闻折柳:呸呸呸,现在就叫上夫人了,不准叫,指不定哪天晚晚就把陆湛给踹了,他那么大年纪了,以为我们晚晚跟她一样不需要夜生活吗?
闻折宴磨了磨牙:什么叫多大年纪了,闻折柳,我劝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们阿湛作为京市顶天的太子爷,哪里配不上你们一个小小大学生了。
闻折柳早八都不跑了,拿起手机就开始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