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用指纹打开门,现屋子里的灯还亮着,高兴地进来。
“晚晚,你的——”
“啪嗒”一声,她脸上的笑容僵硬,手里的包掉到地上。
客厅的灯只开了一半,光线柔和又不刺眼,以至于闻折柳能清楚地看到沙上的场景。
从门口看去,只能看到虞岁晚乌黑的长纷纷扬扬披散在后背,整个人被控在怀里,腰上和背上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搂住,她的头歪倒在陆湛的脖颈处,长垂落,散散遮住圆润的后脑勺。
像是一只翩飞的碟,翅膀粘上了水渍,颤栗着被禁锢住,整个人无力地倒在陆湛身上,毯子滑落到腰际,气氛暧昧又旖旎。
陆湛坐在沙上,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包裹住,一双幽暗的眼睛越过她的肩窝盯着自己。
像是一匹被打扰了休憩的野兽,眼睛泛着红,带着杀气看过来。
闻折柳呆愣在原地,腿有些颤,被陆湛凶狠的眼神盯地脑瓜子嗡嗡一片。
她回过神来,迅捡起地上的包,逃一般地出去,顺手把门也带上。
“砰”的一声,将她暂时丢掉的脑子震了回来。
我去!
啊——啊!
闻折柳靠在门口,满脸通红,刚才的那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陆湛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闻折柳平日喜欢和程助理私底下蛐蛐陆湛,但好歹陆湛也是她家的大老板啊。
不是,陆湛这厮下手这么快的吗?
其他几个好歹还是清纯的校园暗恋,怎么到他这里就像是坐上了火箭。
可惜啊!
闻折柳有些后悔,站在门口纠结,一方面是自己的老板,一方面是自己的好姐妹。
怎么办怎么办!
她深呼吸一口气,纠结了一阵子,还是决定敲门。
不管,有她哥在上面顶着呢,陆湛总不能杀了她,要是他趁人之危把晚晚怎么样了……
不行,还是要敲门。
闻折柳做好心理建设,抬起手还没敲下去,门从里面被打开。
陆湛穿着单薄的衬衫,拿着烟盒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衬衫有些皱,领口还有一些口红,下巴上一圈不怎么明显的牙印,神色看起来一片了冷淡,将门关上,站在走廊的窗边,低下头点燃雪茄。
寒风和尼古丁的双层刺激勉强压下心底的那分燥热,陆湛舔了舔后槽牙,看着窗外的夜色,冷漠开口:
“你过来做什么?”
闻折柳缩了缩脖子,将手中的包包递过去:“晚晚的包落在车上了,我给她送回来。”
陆湛抬手将包包接过去,吐出一个眼圈:
“今晚去哪了,谁给她灌的酒?”
闻折柳摸着门把手:“去了暮色,我们和晚晚没喝多少,中途晚晚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我们就走了,没人给她灌酒。”
“哼。”
陆湛冷笑一声,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又熄灭:
“闻折柳,三年前我让你进启明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跟晚晚有关的任何事情,不管大小都要跟我汇报,今天晚上要不是我在这里等她,怕是一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这么冷的天气,她又喝醉了,连开门和开了好几次,若不是他恰好在这里,是不是今晚就可能睡在外面,或者倒在沙上就睡着了。
空调也不会开,就这么冻着。
陆湛神色愈冷淡:“再有下次,就让你哥把你送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