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在外殿候着。”
福公公马上给穿好靴子,玄翎精神奕奕的出了后殿。
玄翎作为少年登基的帝王,乾坤在怀,文武双全,接手朝政以来,国治鼎盛,胜过前几辈天家。
曾亲自率军出征,铁血手腕,令番邦未敢再犯。
励精图治,一贯作风,不会让一个女人的身影在脑中占据片刻。
盛熙颜回到王府时,刚往云溪院走,丫鬟花夏跑来,慌张道:“夫人,小公子被王妃抱走了!”
快步往前院赶,刚到门口,盛母迎上来,“颜儿,你进去好好讲道理,别闹得太难看。”
“我知晓了,母亲。”
孩子哇哇的哭声分外响亮,此时正被鄂王妃抱着哄,世子妃在旁边使劲摇拨浪鼓。
“这孩子怎么就知道哭,不会有事吧?”
“平日里不这样哭。”
旁边的奶娘要上手被挡在后面,只因世子妃说不用她们,要重新挑新的人。
盛熙颜径直到鄂王妃面前,飞一把抱过将将。
世子妃要冲上来抢,被花夏挡住。
“你个贱蹄子敢挡着主子?让开!”
“啪!”一个巴掌打在花夏脸上,盛熙颜喝令道:“世子妃,你不要太过分!”
“不懂事的奴才打死都活该!”
经过盛熙颜一哄,将将很快不再啼哭,还笑的极为甜,这是闻到母亲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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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愈加来气,“婆母,您看,孩子这么小已经认人了,过继之事可不能再拖了!马上抱到我房里去养!”
她的丫鬟要上手抢,盛夕颜厉声道:“谁敢?我的诰命夫人虽没有实权,却有二品品阶,见官都可不跪,更何况你们这些腌臜的人?”
世子妃尖酸道:“得意什么?让将将归到我们这房名下,日后袭爵是天大的好事,你就偷着乐吧,不知好歹!”
盛熙颜不愿理她,对着鄂王妃道:“婆母,宴郎就这一个血脉,您当真要剥夺吗?他泉下有知也难以瞑目。”
鄂王妃叹气道:“熙颜,我和你公爹也疼宴儿,可为了咱们王府,只能把将将过继到你大哥名下,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宴儿会同意的。”
听口气,这事和鄂王爷已经说过,并且商量好了,盛熙颜没有再强硬,她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迂回道:“婆母,即便如此,将将还小,不能猛猛的就抱过去养,我的意思是,等十天半个月,世子妃可以多到我那里去,一来和将将培养感情,不让孩子那么抵触,二来多了解将将的吃食睡眠习惯,这样能日后能把将将带的更好,您说呢?”
世子妃反驳道:“不行,孩子哪有那么娇气,哭的没力气就不哭了!”
盛熙颜道:“婆母,世子妃没有生育过,你听听她说的这话,能把将将带好吗?将将可是咱们王府的独苗,日后要光耀门楣的,不能有一点闪失。”
一番话合情合理,鄂王妃瞧着将将,疼惜道:“熙颜说的对,老大媳妇,接下来你就多学怎么照料孩子,学的差不多了再把将将抱过去养。”
世子妃眼看没理,只好作罢。
将将被哄睡着了,盛熙颜道:“婆母,我先抱孩子回去睡了。”
“快去吧,你们也搭把手,跟着一起去,好好照顾小公子。”
奶娘跟着一起出了门,盛熙颜才松了口气。
深夜,云溪院里。
盛熙颜关上门,低声对盛母说:“母亲,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盛母猜出她的想法,急忙劝道:“颜儿,孩子还小,这会不会太冒险了?而且你诰命的俸禄离开王府,会不会领不到了?日后怎么生活?”
盛熙颜打定主意道:“母亲,原本我还寄希望于淑妃和皇上,可今日他们都回绝了此事,世上无人帮我,我唯有自己闯出一条路。
银子的事您不用担心,我手里这两年诰命奉禄存了五百两,宴郎走时留了一千两。我再想办法弄些,咱们到山上熬几年,等此事平息了,我再去看诊治病,总归能养活将将。
只不过我最担心哥哥嫂嫂开的药铺会被牵连。”
哥哥盛景珩自小是个读书天才,可在五年前科考前夕得罪了官员,被罢黜了科考资格。
嫂嫂林雪霜自小在盛家药铺里做工,父亲盛年去世后,哥哥嫂嫂二人成婚就把药铺接了下来。
盛母心疼道:“颜儿,你放心,我回去让你哥哥嫂嫂把药铺关掉。”
“母亲,我逃走之日,你和哥哥嫂嫂,带着熙棠到郊外宅子去避一避风头。”
“我们你放心,你带着孩子一定要小心,安顿下来给咱们郊外的宅子去个信儿。”
翌日,晌午时分,盛熙颜去了东面的排屋,这里是王府的账房。
此时门关着,通常正午过后,账房先生们都会出府去收铺子的流水。
盛熙颜取下簪,捅了几下打开锁子,悄声进去,打开抽屉,取出一沓子银票。
“就拿五千两,够生活几年了。”
把五千两银票塞进怀中衣裳里,四处张望无人出了门,又关好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