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的翅翼比较大。
此时,许久不见的系统化身大灯泡照亮了雄虫的巢穴。
【宿主,攻略值已达到90,已解锁相关封锁剧情,您需要提取吗。】
尤安眨眨眼:“你是西拉尔生的蛋吗?”
【……】
“好厉害,这么快就能生下蛋,不愧是西拉尔。”七殿下眼睛亮亮的。
【……】
“还是一颗会说话的发光蛋诶,”尤安将眼睛从衣服里露出来,期待地看着飞出自己巢穴的系统:“你会唱歌吗?”
系统终于忍不住了,提醒道:
【恶意欺负系统,也会收到惩罚。】
尤安的表情一僵,本来欢喜的眉毛垂下来,显得委屈巴巴:“没意思,系统好过分。”
雄虫是惯会撒娇和伪装的生物,发-情期的雄虫更甚,发-情期的雄虫殿下尤安更是其中佼佼者。
系统沉默了一秒,明明知道面前的这名看似可怜温和甚至柔弱的宿主,其实最是狡猾善于伪装,但还是被他的外表所骗。
【我会为您制作出剧情球,等攻略值达到95后就能查看。】
系统的机器音还是一贯的冰冷生硬,却还是放轻了些。
尤安用衣服抱住自己,红色的眸子清透而泛着水汽:“我可以先提前看一点点吗。”
这一次的系统不会被他迷惑,留下一句不行后,就迅速原地消失。
尤安摸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手心的蓝色圆球,好奇地捏了捏,实在发现不了什么,就随手放进了口袋中。
恰好此时,西拉尔推开了堆放在石洞口的遮挡物,走了进来。
用巨石重新堵住洞口后,一转身怀里就扑进来一只热乎乎暖洋洋的雄虫殿下。
“西拉尔!”尤安兴冲冲地环住雌虫的颈脖,像一只小狗一样扑到西拉尔的身上乱蹭嗅闻:“你去哪里了?”
上将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在山洞外沾染上的,带着不属于西拉尔的气息。
尤安讨厌血腥味,更讨厌其他虫的气息。
假装不经意地释放点自己的信息素,想要用小草莓将那些讨厌的外来气味通通遮掩住。
刚刚才完成一次深度标记,不管是西拉尔还是尤安,都处于对伴侣占有欲最高的时候。
西拉尔为坏心眼的小殿下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而欢喜,但尤安实在是一只不懂得控制信息素释放量的雄虫,过度的信息素在雌虫毫无防备时鲁莽笨拙地钻进他的身体中,让杀伐果断的上将都不小心泄出点闷哼。
“唔。”
尤安迷茫地歪了下脑袋:“西拉尔?”
雌虫深呼吸几下,将那股刺激的战栗感压下去,伸手把殿下睡得乱糟糟的金发撩到耳后去,轻声说:“我去看梅因了,他……”
西拉尔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尤安自己查到的梅因的身份。
但谁知道下一秒却听到尤安有些兴奋地说:“西拉尔看到他的脸了吗,是不是真的长得和我很像?”
西拉尔的表情一愣:“您……知道他的身份。”
山洞外还在下雨,有好几滴水溅到了雄虫的小腿和脖子上,冰得他小声惊呼一声,然后连忙将上将拉到后面来,将自己裹进西拉尔的外衣里面去,红眸弯弯的:“对哦,而且比西拉尔要早很多很多。”
或许是连梅因自己都没料到的早。
在小尤安第一次学会画画时,就有研究员恶意地向他说明了梅因的身份。
那只虫长什么样子尤安已经记不得了,事实上就连记忆中的梅因也是模糊的。
毕竟他总是穿着遮蔽了全身的防护服,冷漠又残忍,就像他耳垂上那点金色的耳钉一样冰冷疏离。
研究员撕碎了尤安的画,指着碎片上乱七八糟画着雄父的位置,戏谑地开口:“何必要画呢小殿下,你的雄父就在这里,他上午还为你注射了生长液。”
在研究员恶意满满的捉弄下,年幼的尤安捏着自己重新粘贴好的画纸,怯生生地在梅因来为他注射药剂时,仰着头含糊不清地喊他:“您、您是我的父、父亲吗……”
记忆中的梅因其实远没有现在爱笑,他总是用一种冰冷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然后在将液体注射进去的同时吐出几个字:“闭嘴,离我远一点。”
再之后尤安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讲过话,研究员总是在他身边暗示着让他去找梅因,故意说着一些“你和你的雄父长得很像”之类的话。
甚至刻意找来了媒体关于金色耳钉的报道,就是为了让尤安相信梅因的确是自己的雄父。
他们只是想看笑话,很小的时候,七殿下就发现了来自周围的恶意。
他假装听不懂,假装自己不知道梅因的身份,但还是会在躺在实验床上,痛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隐隐约约看到点那颗金色耳钉的轮廓时,鼻子发酸眼眶发红,然后被梅因冷静地斥责:“要开始缝合了,不许哭。”
这么多年过去,再一次见到梅因,尤安早就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小心翼翼的依赖情感。
但七殿下是真的很好奇:“他们说他和我一样都有一颗红痣,鼻子和眼睛都很像,除了发色和眸色之外几乎一模一样,是这样吗?”
尤安的脸上看不出来害怕和沮丧,眉眼雀跃地弯起来,如果不是苍白的嘴唇,和无意识抠挖指甲的动作,几乎不能让虫发现他的焦躁无措。
西拉尔将尤安纠结在一起的手指轻轻掰开握在手心,抿住唇回答:“不是,殿下永远都只是殿下自己。”
尤安的肩膀和手臂都缠上了绷带,为了避免伤口感染,打湿了的上衣被拨开一些,白皙的锁骨和整个完整的虫纹露在雌虫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