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尚心摇了摇头,掏出来几个铜板往地上一丢:“喏,拿去,别这么可怜做些下等人才干的活儿。今儿的饭钱,我赏你。”
朱澜大怒,我现在不能揍薛从俭,不能杀新安,还收拾不了你?
她转了转脚腕和手腕,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杨尚心,你怎么这么早?”
杨尚心昂着雪白的脖颈:“我来送夫君去衙门点卯。怎么,后悔了?如果你乖乖做夫君的妾室,说不定可以和我一起送夫君来衙门呢。告诉你,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没这个机会了。”
朱澜笑了笑:“在郑家可舒坦?朱老夫人没让你守夜?”
杨尚心翻了个白眼:“我父亲如今是户部郎中,她敢让我守夜?”
朱澜问:“你父亲什么政绩都没有,怎么升官这么快?莫非行贿了?”
经过朱淳昨夜一整夜的教诲,朱澜算是开了天眼,谁谁谁升官了,然而没有什么政绩,那必定有猫腻。谁谁谁突然被贬了,如果不是有非常明显的失误,那必定得罪了权贵。
所以她来诈一诈杨尚心。
杨尚心大怒:“朱澜,你怎么说话的?谁行贿了?我可告诉你,我父亲政绩斐然,获得高大人的青眼。朱澜,你父亲尚了公主。这辈子都没办法做官了。怎么,你看着眼红?”
原来是攀上了高大人高远。
路人越来越多,杨尚心抬高嗓门辱骂朱澜:“小贱货,地上的钱你还没捡呢。怎么,这么高洁,看不上这几个铜板?”
她就要刺激朱澜,就想看朱澜不高兴。
朱澜不高兴了,她才高兴。
朱澜一把掐住杨尚心的脖子使劲一捏,杨尚心就说不出话来,连着翻白眼:“朱、朱澜,来人啊”
朱澜本来想暴揍杨尚心,转念一想,她一身的功夫,还得隐藏着。
朱澜用力往前一推,杨尚心摔倒在地,还没等杨尚心叫出来,朱澜逼近她:“杨尚心,我给你个面子,这次放过你。下次你可别撞在我手心里,否则,我让你吃屎。”
她脸上乌漆嘛黑的,配着她这副杀人的语气,看着就瘆人。
杨尚心的两个丫头扑过来护住杨尚心,朱澜趁机走了。
杨尚心气得简直要骂人,然而她还得顾忌脸面,只能怒视朱澜的背影。
朱澜出了京城,申延庆就在城门外面等着呢,他跳下马车:“出来了?车里有衣服,快去换上。”
“谢师父。”
朱澜换衣裙的功夫,申延庆说:“我和双成说你住在京城的客栈里头,回头你就这么说。”
朱澜说:“知道了师父。”
两个人赶着马车慢悠悠往回走,朱澜把事情和申延庆说了一遍。申延庆听得眉头紧锁:“老百姓想过个安稳日子咋就这么难?当今圣上还可以,老百姓能吃饱饭睡好觉。前几年冽王爷镇守边疆,把北边的几个胡人氏族打得不敢南侵,这才安稳几年,太子和公主就想着篡位?不过,太子篡位还好说,公主为何要凑这个热闹?”
“可能太子许诺了公主好处吧。”
二人到了家,朱澜回到内室,双成进来:“姑娘,朱家的大管家来给姑娘送请帖。”
朱澜接过来请帖,是朱家三小姐朱吟十七岁生辰,请朱澜回去共同庆贺。
朱澜把请帖丢给双成:“不去。”
大伯母素来是笑面虎,这里头不定有什么猫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