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过午膳,便忙活着在锦州城内入住客栈的事。
季书冉急着办自己的事,把行李都交给福生去收拾之后,就拉着红钿要走。
“书冉,你忙着去做什么?坐了一天的车,你不累?”陈世霄见状,忙拉住他的手臂问。
“我有事情去做,你们不必等我。先歇吧,我回来了再说。”季书冉回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陈世霄自然不肯轻易答应,满眼关怀,“锦州你人生地不熟的,去做什么事?是不是跟那洛亚有关系,我跟你一起去。”
一边的珈南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渐渐放下手里的活,抱臂斜倚在墙上,默默关注着他俩的动静。
显然他也不想置身之外。
若是陈世霄要跟着去,珈南也不会落下,这一帮子人哪像去谈事的,反倒是像去砸场子的。
季书冉摇摇头,扒拉开陈世霄的手,“保密,你们等我的消息吧,我自有分寸,放心。”
众人跟季书冉相处了这么多时间,自然明白他的脾性,但凡是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现在他说要自己去办,其他人也只好放手让他去做。
珈南眯眼笑,“小季大人,若出了什么事,别忘了我们可以心心传音。”
季书冉点点头,“我知道。”
锦州城除了来往贸易,勾栏瓦舍、花街柳巷同样办得风生水起,甚至以此出名,闻名全国。
这天心阁今日要借花魁秀之势,狠狠出一把风头,自然会惹到同行眼红。
因此其他的青楼,不说从天心阁分一杯羹,至少也要给天心阁使使绊子,不让她今晚上过得那么舒服。
所以季书冉的目标并非是天心阁,而是能够与天心阁分庭抗礼的其他秦楼楚馆。
走出客栈,季书冉就立刻给红钿安排了任务,“红钿,你帮我去问问这个苏公子苏笑红是个什么人。”
红钿领命离开,主仆俩一分两头,季书冉也随处找了个酒楼坐下。
酒楼里品茶、喝酒、吃饭的人不少,季书冉侧耳听了几嘴,说话声此起彼伏,话题中心却都逃不开天心阁今晚的花魁秀。
季书冉信步走到两个男人身边坐下,那两人原本正说的起劲,见到季书冉落座,被他吓了一跳。
“这位兄台,您这是……”其中一人问。
季书冉向着二人抱拳,道:“二位兄台,小弟初来乍到,今儿是第一天来这锦州府,就听说了一桩新鲜事。
说天心阁的花魁今晚秀,此事当真么?”
一听到“天心阁”,那二人便很快放下了警惕,只当季书冉是同道中人,又因年纪尚小,不通门路,这才寻人问话。
其中一青袍男子豪迈道:“害,你说这事,你早说嘛。
这事当然千真万确,现在满大街都是他们天心阁的告示,还能有假?”
另一蓝袍男子接话说:“要说天心阁这位花魁雪绛姑娘,那可真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是千年来不可多得的美女!
传闻当初太上皇选秀之时,锦州府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雪绛姑娘。
只可惜当时的太后娘娘唯恐红颜祸水、美人误国,这才没有将她填入后宫。
由此可见,雪绛姑娘这仙姿玉质可是经由皇家认证的!
不过也幸好雪绛没有进宫,否则你我这等平民,哪有资格能见到此等美人?”
青袍男子深以为然,点着头说:“不过雪绛姑娘也并非只是个空有容颜的花瓶。
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别说那惊鸿一舞……
啧啧啧啧,只能说,雪绛姑娘没能进宫,那是太上皇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