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没人敢大声说话,倒是温景焕忽然问了句:“你们结婚很久了?”
江浔知温和的回答:“有几个月了。”
多余的便不再问,但江浔知明显能感觉到温景焕对自己的不在意,应该说他对在场所有人的都不在意。
职场里的温景焕手段果决,但也温和,大家都没想到他会突兀的宣布退休,紧接着就是温灼裴上位,这一切一切都合乎常理。
三婶冷不丁的来了句:“那不是比玉成还早结婚吗,到底是大哥啊。”
这话让常意致偷偷的挑眉:“灼裴比玉成大好多岁,这是应该的啊。”
江浔知站在原地说不清什么感觉,父母拿子女当炫耀的资本实属正常,但也仿佛一件物品,一颗宝石,总之不是一个人。
时间很晚了,大家都需要休息,常意致说:“你们先回去吧,改日再过来,有什么事一家人好好坐着商量。”
二婶赶紧附和:“是啊是啊,万事好商量。”
常意致笑眯眯的:“但是吧,灼裴才刚下飞机,你就叫人赶过来,这也不太对,下次再有这种紧急情况,还是别叫我们灼裴了。”
二婶悻悻的闭嘴。
温灼裴暂时回过神,攥着江浔知想要抽离的手,轻轻的嗯了一声。
天气昏沉,寒风猎猎。
从温家别墅走出来后,温灼裴顺势将他的手放在兜里,挡住了寒气侵袭。
他侧脸低眸:“我们回家吧。”
江浔知一怔,察觉到温灼裴心情还算不错,低眉轻笑:“好。”
回到家洗了个澡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江浔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但却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看见书桌那边亮着光。
“嗯?”江浔知连仰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趴着说,“我好像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温灼裴没打算弄很晚,他手上的是明晟的资料:“在整理了。”
江浔知张了张唇,最后无声的咽回去,互相帮忙在公司里是常见的,谁都有忽然忙起来的时候。
但此刻的氛围为什么这么像他们在上大学,温灼裴在帮他写论文交作业的既视感。
江浔知把自己团起来,钻进被窝里,精力透支,语气跟阿飘似的:“其实读五年制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在同一间大学相遇的。
说什么呢,温灼裴道:“你困懵了吧?”
“……”
也没说错,江浔知眼皮如同千斤坠,睁不开了,呼吸也逐渐的平息了,温灼裴想着江浔知的工作习惯,把文件分类的放整齐,笔要排序,眼药水跟眼镜放在一起。
这是属于江浔知的强迫症。
温灼裴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但还是惊动身边人,江浔知窸窸窣窣的转过身,下意识的将他的手包裹起来。
祈愿购买本文
室内有暖气,其实他一点也不冷,但江浔知还记得那天寒风的夜晚,记得温灼裴灌了两瓶白的,记得他的手温如同冰块。
江浔知半梦半醒的皱眉:“好热……”
说着要松开手,温灼裴追着过去,松散的插入指缝中,与他相连,瞧着江浔知乖巧安静的侧脸。
心里忽然一动,温灼裴叫了一声:“宝宝?”
当然江浔知是听不见的,也不会给出任何回应,但温灼裴自个想象江浔知听见后的反应,会羞赧得不知所措,然后板着小脸正经的呵斥他,不要乱说话。
还会加多一句,我不是宝宝。
嗯,不懂情趣的小古板。
温灼裴偏过头掩唇,没察觉出自己笑得有多得意。
今早阿姨过来做早饭,是bubu开的门,他前爪往前一扑,爪子搭在把手往下一按,门就开了。
阿姨还心有戚戚的对雇主说:“幸好是我,这要是碰到坏人可怎么办,还是加个防狗开的锁比较好,最近狗贩子可多了。”
江浔知没有养狗的意识,但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边吃早餐一边对bubu进行教育,甭管他听不听得懂,先灌输人教版知识总没错,跟洗脑是一个道理。
而温灼裴直接把他踢到阳台那边,让他反思。
阳台门没锁,bubu还是很轻易就进来,但相对来说变得乖巧很多。
江浔知见状:“你好凶。”
温灼裴淡定的喝咖啡:“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