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尖锐的问题。
孤爪研磨在收到苏枋隼飞的提问的时候,就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赛场上。
早田实业已经拿下了第一局。
休息的时候,经理拿了冰袋来帮主攻手给膝盖的部分降温。
苏枋隼飞没有追问孤爪研磨要一个答案。
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很难抉择。
就算是他也一样。
第二局,那名主攻没有先发上场,而是换了一年级的新生替补,大概是觉得第一局拿下,两方实力差距悬殊,可以趁这个时候练一练新生。
只是新生很明显要紧张得很多,开局第一个球就出界,不停地给自己的队友鞠躬道歉。
队长揉着他的头,让他放轻松。新生频频向替补席里看着自己的前辈,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支持和慰藉。
可受伤的前辈能做什么呢。
他只握着拳头,用轻皱着的眉头,给这位初出茅庐的后辈加油。
苏枋隼飞手撑着脸,指着下面美好的前后辈互动,“研磨学长,我也要这个。”
孤爪研磨甚至都没出声,只是用着“你脑子哪里有病吗?”的表情看着他。
“不可以吗?可是我也是第一次上场诶。”
孤爪研磨嫌弃地向一旁靠了靠,“可以吧,你去找小黑要是就是了……夜久学长也可以,我不擅长这种事情。”
孤爪研磨一边躲开,一遍嫌弃,恨不得把自己蜷缩在椅子上,团成个球。
苏枋隼飞掩着唇轻笑了一声,没有再难为这位前辈。
场下,就算早田实业换了个新人,两个队伍之间的水平差距依然是难以拉齐的。
他们本就不是以进攻见长的队伍,没了主攻手,他们的拦网系统依然坚不可摧,另一个队伍根本无法从他们的等手中拿到分数。
尽管他们的记分牌在涨,却有三分之一都是那位新人主攻手紧张的失误。
“要是我在下面的话,已经打不下去了吧。”苏枋隼飞捂着眼睛,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了。这样无望地比赛,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你不会让队伍走进这样的无路绝境,不需要做这样的假设吧。”
苏枋隼飞挪开手,孤爪研磨只是在看着比赛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
他们的网前扑救很好,他们的拦网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没有继续比赛下去的余地。
苏枋隼飞从学会排球的第一天起,就尝试救下网前的球。
“说的也是。”
第二局结束,早田实业以无可置疑的分差胜出。
一方欢呼,一方抱头痛哭。
这就是输了就没有下一局的比赛。
败者离开了球场,而早田实业则换衣服,去了另一半场,准备下一场的比赛。
为了更好的观察他们的比赛,他们也换了位置。
苏枋隼飞找了比较后方的位置,为了更好的观察那名主攻手的情况。
可惜的是正后方是早田实业的应援,绝佳的位置他们这些来刺探军情的家伙可不会被放过去。
音驹的大部分为了看更完整的比赛情况,都留在了侧面看台。
倒是孤爪研磨跟了过来,坐在苏枋隼飞的旁边。
“研磨学长不是才刚拒绝过我吗?还以为你不会跟过来呢。”
“你这边比较安静。”
初赛的关注度并不高,早田实业这边虽然有学生应援,但两边没什么人。
比起说没什么人,孤爪研磨可能只是嫌弃音驹那边太吵了。
只从这边看过去,就能看到山本猛虎又在压着灰羽列夫教育。
第二局的对手不好对付,大炮型的猛攻王牌对早田实业的拦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威胁,他们没办法再用实战去磨练新生。
老将还是要肩负起老将的责任。
那位主攻手,早田实业的四号,将手中的号码牌交给了垂头丧气的新生。
“抱歉,前辈,我没能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一年级的感情浓烈,只才到这个时候,就已经红了鼻子。
苏枋隼飞听到他们微弱的对话声,通过他们之间的动作拼拼凑凑。
“没关系,浅野,你已经很努力了。”高大的主攻手给这个只抽了个子还没有练好肌肉的后辈一个狠狠地拥抱,毅然决然地走进了赛场。
他的出现确实提高了早田实业的得分率,即便拦网不那么有效,对方依然无法抢出太多的分数。
可苏枋隼飞也能看出,他越往后打,就越注意他的右腿。无论是弹跳还是扑救,都显得不那么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