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
“什么网?”
音驹的同伴们齐齐给苏枋隼飞和孤爪研磨打出了一排问号。
“什么计划是好队友都不能知道的?研磨,你这是在跟你的队友见外吗!”山本猛虎义正言辞,严厉地痛斥了孤爪研磨这种把自家队友当外人的行径。
“虎,小点声。”孤爪研磨捂着耳朵,看到对面没注意到山本猛虎的声音才松了口气,“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们的话,除了小黑和福永都演不好这个戏。”
连带着夜久卫辅都被中枪,音驹的自由人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没关系的,就当是孤爪研磨在夸他长得纯良。
“就是这么回事。我也怕自己没演好来着,毕竟我这入门级别的水平,还要迷惑对方,真的好怕演过头啊。”
“我是觉得还挺成功的,优劣势保持得刚刚好。”孤爪研磨并不吝啬他的夸奖,“剩下的就看青城的二传能信几分了。”
戏台子已经搭好,演员全部就位,只是不知道杀青的时候,被选中的猎物能不能配合他们的表演。
苏枋隼飞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骗过了及川彻几分。
对方的大赛经验丰富他们太多,自己这个新人的身份勉强有几分迷惑作用,但架不住人家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不敢保证他们布下的陷阱,及川彻真的会上当。
不如说,最检验结果的部分,就是收网的过程。
只要这段表现失误,就会被对面的人抓住关键的线索,抽丝剥茧,还原全貌。
演菜狗是不需要什么演技,但能不能稳定的收回伏笔,就看苏枋隼飞发挥得怎么样了。
说是收网,反倒是在验收他的练习成效啊。
苏枋隼飞活动了一下四肢,让自己的身体更舒展一些,来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那边看起来在对着你下套啊,及川。”岩泉一提醒,只是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想不到太多。
及川彻轻松道:“不针对我才不正常吧,看他们小动作搞了一整场了,我还挺好奇他们能给我什么惊喜的。难道是小苏枋藏了什么秘密手段吗?”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吗,跑去教别人的队员发球的及川大人。”
“就这点事情到底要抓着我说多久啊!”及川彻不满道,又无奈地摊了摊手,“他可是跟我说他只会发球而已。这局打下来除了那一脚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吧,比起藏了什么秘密武器,我倒觉得他们可能在赌他的适应性吧。”
“那是什么东西,要说就给我说清楚点。”
及川彻看着另一方休息区的那群猫咪们,独眼的猫正在活动筋骨,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他可能没有刚才所表现的那么菜,但也没有多好。以我昨天教他发球获得的短暂了解,他最出众的地方,就是他的成长效率了吧。”
“这只独眼的幼猫,可是有着几个小时就能适应野外生存的,恐怖的适应性。”
比赛重新开始的哨声吹响,苏枋隼飞比上半场的时候精神紧绷了一些。
情况不同,他也实在是没有轻松上阵的资本。
哪怕这样的变化绝对会被及川前辈发现,他也别无他法了。
而在这个时候轮到的是及川彻发球,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这不是要直接暴露的节奏吗。
苏枋隼飞无奈地笑了一下,等着及川彻照着他的脸上砸。
及川彻的球速总是这么惊人,而且想着照脸来还真就照着脸来了,一点都不留情。
“及川前辈对我的脸有这么深的感情吗?”苏枋隼飞一边说着,一边偏头让开了这个球,“OUT。”
正如他所判定的那样,这个球擦着线出界了。
“啊!可恶,怎么一只眼睛戴着眼罩距离感还那么好啊,这是人可以长的肉眼吗!是不是偷偷在眼罩后面作弊了!”
“我就当及川前辈给我的夸奖了。”
在这个时候有发球失误还真是帮忙了,不然这收网的计划可就要一球泡汤了。
但音驹的所有人都回头看了那球落地的地方。
这一局也快接近尾声,算是整整两局,只有一次发球失误。
真是恐怖的精准度。
黑尾铁朗“啧”了一声。
“黑尾学长,别太羡慕了。”山本猛虎突然福至心灵,拍了拍自家队长的后背,被黑尾铁朗一个小锁喉压在身下。
“我看你是皮痒了山本,再在这种不需要的事情上动你的脑子试试看呢?”
“黑尾学长我错了——”
闹归闹,苏枋隼飞松了一口气之余,也还是羡慕及川彻的发球。
五年啊,想要一下子追上的心情虽然太过冒犯,可实在是让人很难克制住向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