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抽出刀,抵着他的腰说:“我也不清楚我会做什么。”
他低声笑起来:“怎么只会这一套?你觉得我都受过这么多次,还会没有防备吗?”
刀尖抵着腰,刚要刺下去,却发出类似敲击的响声,而手感与之前相比,也有明显的不对劲。
“软甲?”
“是啊,虽然不介意你对我动手动脚,但毕竟再过几天还要去上朝,身上不好再留下太多伤痕。”
解释的同时,他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水光潋滟的嘴角,素白色绣夏荷的手帕被染上点点红与粉。
秦慧因觉得有点眼熟。
她攥紧匕首,质问:“这帕子?”
“嗯,是娘子的。”他倒是坦然承认下来,“娘子害羞,绣好了帕子也不给为夫送来。”
“但我有手有脚,既然知道娘子的心意,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没有一句是实话。
秦慧因想要把他气到失智却没能做到,如今却又轻易的被他给气昏了头,恶从心头起,宁可撒谎也要噎人:“我拿它擦过脚。”
景执明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后,丝毫不介怀地说:“哦,那我应该把它好好珍藏?可惜已经被血给污了,再好的帕子便也只能付之一炬。”
说着,帕子也被丢进火炉,落得和前面那团纸一样的下场。
虽说她看景执明是处处都不顺眼,但此刻却难得有了应和的想法:“是啊,被污的东西,确实应该毁掉。”
比如说,他。
旁人三妻四妾她不在乎,可他不该和她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后,又说一切都是假的,迎回了柳姨娘。
也不知道从边疆一带一路回到京城,这样漫长的路途中,他们有没有再发生点什么。
估计是情难自已。
她攥着匕首,落刀的位置却往下移了三寸。
“我知道,锁子甲嘛,贴身穿着确实方便,但是很多地方都防不到。”
景执明并未害怕,而是说:“特意让人打的,自然做了万全之策。”
秦慧因笑了笑:“嗯,那很好啊。”
“所以,你最好一直穿着这东西,别想对我做丁点脖子以下的事情。”
景执明此前是没想到这一茬,如今被她点出来,反而觉得格外尴尬。
他眉头皱起,叹息后才说:“阿茵,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想的这么坏?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对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你做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还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好笑。”
秦慧因翻了个白眼,质问他:“若是真如此,那你至少先从我身上起来吧?”
“你分明清楚,我说的是哪一件事。”
景执明耐着性子和她解释:“而且,你分明清楚我为何又如此冲动,若是你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好歹先断了和宁王的关系?”
“阿茵,我才是你的夫君,你总是与他私会,我也是会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