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难沟通了,可是又不得不继续沟通下去
长乘只得深呼了一口气,颓废地坐回椅子上,神色复杂地瞅了他一眼:“……罢了,是我心急了,你应该不会掺上人类因果,不然几千年来,你早杀光了,也不至于就杀个季春风”
唉,他总是这样,也不言语,任由误会。
我若再不理解他,除了冥烨,人界海内,再没谁能理解他了…
思衬及此,长乘拧了拧眉心,无奈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换个问题,软姐儿跟你交易的时候,有没有提过柜格松的事儿?”
少挚闻言,斜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戏谑,慢悠悠地反问:“你猜猜?”
长乘:“……”
他嘴角一抽,彻底无语。
长乘干脆闭嘴,沉着眸子盯着少挚看,像是在等他自己把话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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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挚轻笑一声,顺手拨开了窗边的木闩。
风从缝隙中掠过,吹得屋内烛光跃跃。
他背对长乘,声音懒散却带着点冷意,终是松了口:“呵,软姐儿是想回去想疯了。”
他顿了顿,转过身,目光落在长乘脸上,语气里的玩味越明显:“柜格松可是海内的树,她自己都破不开结界回去,居然对那迟慕声开出这么个弥天大谎?我倒是好奇她后续打算怎么圆。”
长乘闻言,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敲了下桌面,出低低的&;笃笃&;声。
屋内的油灯被风吹得一晃,影子在墙上拉长又缩短,映得他脸上神色愈复杂。
长乘沉吟片刻,低声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少挚没急着答话,推开半扇木窗。
夜风裹着湿冷的泥土气息涌地进来,吹得他衣角微微翻飞。
他唇角漾起弧度,露着意味不明的笑,低声道:“谁知道呢?也许我刚刚是框你玩儿呢,毕竟楼下的缚师祖就挺喜欢设局框人么,我倒乐意学以致用。”
长乘又是一噎,喉咙里像是卡了块茶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老缚是为了试你是不是雷祖啊,你想到哪儿去了,难不成是给你立个下马威不成,人家图啥。
哎…跟你鸟族这种小小的脑子,实在是不好沟通。
屋内再次陷入僵局,油灯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摇曳,长乘盯着少挚的背影,眉头越拧越紧。
少挚却悠然倚着窗台,手指随意搭在窗棂上,像是半点儿都不在意这场对话的走向。
长乘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办啊,局面还是得由他来破冰…
于是,他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索性换了个话题:“不说那些了…”
长乘轻蹙着眉头,打量他:“昊儿,自小炎醒后,总觉得你神情里压着一股火,是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他眸内浅浅地勾出一抹玩味,像是等着看好戏一般,故作轻松道:你们怎么说的?…怎么突然任由她与慕声接触?不宣示主权了?”
少挚转过身,斜靠着窗台,轻笑一声,语气懒散:“长乘兄长的问题真不少。”
长乘目光一沉,无奈地笑了下:“……别人看不出来,我能不知道你?从下午开始就格外明显,不然刚刚也不会跟我呛了半天,是生气了?”
少挚转头,凝视他:“生气?”
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继续道:“蠃母司说话越有趣了,我只是想慢慢玩儿而已。”
说着,少挚走到桌边,随手拿起一只茶杯把玩,漫不经心道:“不知为何,她有些反感,那便慢慢来好了,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啊。”
长乘一愣,眨了眨眼:“哪还有慢慢来的时候,她都不跟你牵手了,那…那下午在境里不还是…诺。”
说着,长乘学着陆沐炎下午在境内与少挚的对话,阴阳怪气地模仿起来:“不了,好的~”
少挚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她喜欢我啊。”
“呵呵……”
长乘干笑两声,眼角抽了抽:“我看未必,……你千年来就是牵个手啊。”
少挚手指一顿,凤眸内划过一丝不解,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自嘲:“千年来本就止步于此,还得我多做到哪一步才行?”
说着,他放下茶杯,顿了顿,目光微沉,陷入片刻迟疑:“况且,我立刻便给她一个想要的答复,却迟迟未有进一步的亲昵,总会出问题。”
长乘一听,眼睛一亮,调侃道:“哟,原是学会欲擒故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