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有盗寇,辄命世民讨之,事平之后,猜嫌
滋盛的现状。
是刘文静不过是和裴寂生了龌龊,酒后抱怨赏赐不公,就要被李渊以谋反罪处死。
是尹德妃父阿鼠骄横,杜如晦过其门,阿鼠家童数人曳如晦坠马,殴之,折一指,曰:“汝何人,敢过我门而不下马!”
是属下尉迟敬德、张亮被下狱拷问。
是李靖被诬陷造反,甚至连房玄龄也要免职出府,好任人宰割,甚至程咬金为了不调离外放,要‘以死不去’。】
隋末
刘文静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杜如晦默默的将伊阿鼠记载了自己的小本子上。
还在刘武周的尉迟敬德咽了咽口水,觉着自己得赶紧想用哪种姿势跑路。
徐世绩手下的张亮有点懵,这天幕上的人应该不是自己吧?
投王世充没多久的程咬金僵在原地,嗯?自己能为李世民‘以死不去’?
不会是开玩笑——额,回忆起之前天幕所说李世民的能任用降将、再想想李世民带兵打下的那么打的版图,程咬金还真不敢说,自己未来不会做到如此。
这就尴尬了,他现在选错主公了啊!
最后被提到的房玄龄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还松了口气,心里生出股果然如此的疲倦感。
主公,可真是苦了你啊!
好在现在有天幕警示,大家就能避免这点,比如……
而天幕,还在继续。
【UP只能说,李渊是从北周隋朝两个本身就充满隐忍,算计和争夺朝代成长起来的
人,他已经习惯了过往的争权夺利,无法改变自己固定的本性。
刚建国时,李世民的功绩还没有那么突出,先被防备的,反而是李建成,准确的说,李渊是想在两个儿子中搞平衡,保证自己的权力稳固。
可惜,事态的发展远超李渊的想象,没人想到李世民能够一直取胜还没死在战场上,而做为太子的李建成同样已经是骑虎难下——
他可没停止打压李世民!
在两人矛盾已经不可调和的时候,李渊不仅没调解,还开始了火上浇油,也就是命李世民老婆的舅舅高士廉为雍州治中,负责长安行政事务。】
听着天幕,李建成懵了。
耶耶,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害我,就我和二弟打成那样,再来个二弟亲信管长安,我脑袋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面对这样的局势,他必然要和李世民死争到底,不争,他怎么活?
李建成政治素养不差,随着他将天幕说的信息串联在一起,只觉着寒意像冬日最冷的冰雪,从心脏快速蔓延道四肢,冻的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在哪,但李建成已经不在意了,他喃喃道:
“耶耶,你好狠的心。”
从南北朝至隋朝,因为皇位和权力的杀戮和争夺从未停止,甚至越发的血腥残酷,父亲清楚自己失败的下场是什么,但他推着自己,而自己同样知道失败的后果,但——
他们都选择了争斗。
隐忍,算计,争夺,天幕说
的好准,是啊,这就是他们,一群被权力异化的怪物!
【随着矛盾的加深,李建成拉来了李元吉,两人想要至李世民于死地,李渊试图坐山观虎斗,却因为李世民越发强大的实力而倒向李建成。
在元吉密请杀秦王时,李渊的回复,是:“彼有定天下之功,罪状未著,何以为辞!”
在李建成试图用烈马杀害李世民未果时,他抓住李世民说的:“彼欲以此见杀,死生有命,庸何伤乎。”向李渊告状,迫使其免冠顿首,请下法司案验,依旧不到李渊的怒火宽解。
在建成夜召世民,饮酒而鸩之,暴心痛,吐血数升,被淮安王神通扶之还西宫时,知道的李渊只是不轻不重的责备李建成:“秦王素不能饮,自今无得复夜饮!”】
【李渊不是眼瘸,他曾鸵鸟的提出了让李世民去洛阳,建天子旌旗,模仿汉朝景帝梁孝王一样的想法,又因为李建成李元吉的劝阻,改变了主意。
《资治通鉴》中写:上意遂移,事复中止,好一个复字,如此反复无常的折磨,李世民要怎么才能撑下来?
而李渊还未停止对李世民的杀意。
太白经天,傅奕密奏:“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无法容忍自己权力受到半点染指的李渊拿着密奏逼问李世民,让他只能说出:“臣今枉死,永违君亲,魂归地下,实耻见诸贼!”的回答。
刀架脖子上,李世民再不反,真
的要死了。
于是——
玄武门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