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放出了立在土台上的青铜鼎,而后,青铜鼎换成了手持刀笔的中年男人,他正在竹简上写着律法。
这份完成的竹简,被人腾抄多份,发往郑国各地。
秦朝
李斯看着天幕,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了:
“这是文以载法啊!”
汉朝,乡野
伯夫有些不解的对着赵过问道:“写在竹简上的法很重要吗?天幕说这个作甚?”
“当然很重要。”
赵过解释道:“没有写在竹简上的法律,吏目说你犯罪你就犯罪了,但写在竹简上,那吏目只能按照竹简上的律条来罚你。”
伯夫懂了。
他看着天幕上的现在认识的字,拼劲全力想把它记下。
天音,还在说着。
【并推动了春秋时思想繁荣。
比如,当时的诸子百家。】
城门关,一位手牵青牛的老人朗声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汉朝
不少还信黄老之学的道家官员,莫名多了几分兴奋。
“是老子,老子出函谷关!”
画面一转,一个神色眉宇间满是风霜的男人,手持着竹简,边写边缓慢的念道:
“明法制,去私恩。夫令必行,禁必止。”
秦朝
秦始皇看着天幕上的男人,微微摇头。
“这不是他。”
可惜了,这样的法家大才,却是韩国王室中人,不能为朕所用啊……
天幕之上,画面又是一转。
数百个露天跪坐的学子之前,一位身高九尺,哪
怕坐着也比众人高上一个头的健硕老人,声音洪亮如钟的念道: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唐朝,邢国公府
看着天幕上的孔子,房玄龄先是怔了一下,片刻,他道:
“《史记》记载,孔子长九尺有六寸,又游历各国,彼时为大争之世,流寇横行,按此记来说,孔子……或许真如天幕这般莫样。”
之前天幕说平阳王,也就是平阳昭公主的时候,放出来的她、圣上、太上皇、恭王都只是后世的‘扮演者’,而非真实他们,天上的孔子,必然也是如此。
所以房玄龄只是猜测,而非真实的确定,倒是杜如晦看着天幕,说道:
“至少这是个人样,比汉时谶纬兴盛时画的那些龟脊好多了!”
不过,他们还能平和讨论,各地的文人看着天幕上身材魁梧,哪怕头发胡须半百,穿着宽松衣裳仍然掩盖不住浑身筋肉的孔子,直接先懵后炸。
“讲的论语?这是,这是孔子?”
“怎这般武夫?不可能,一定是天幕放错了!”
“不对,孔子之像不是口露齿,眼露白,兼有重耳吗?怎么天上的人五官端正,和记载画像完全不同?”
“孔子分明是雅致儒生,怎么会这么异高壮硕?简直是滑天下大稽!”
这哪里是儒生讲课,分明是看我不顺眼不听讲,随时就能过来抡我两拳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