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倒满一杯白水,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便搭着毛巾自顾忙去了。
这时候。
忽然有一行身穿魁梧,气质迥异的男子,从不远处的山林,晃晃荡荡地走来。
为首之人吊儿郎当,嘴里叼着一根青草。
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
赫然正是刘季和樊哙等人。
刘季刚出现便吆喝道:“小二,给我弄一坛烈酒过来,我们兄弟好久都没喝酒了。”
店小二一看见他,脸色犯难,赔笑道:“刘亭长,我们这里是茶馆,哪里有酒啊。”
“没酒?”
刘季从怀里掏出钱,随手抛给店小二,笑骂道:“没酒你就不会去酒馆里打一点过来?”
店小二笑道:“那亭长何不直接去酒馆喝酒?何必非要来茶馆里饮酒?”
“废什么话!”
樊哙不耐烦道:“我大哥让你去打酒,你就去打酒,再废话,信不信我掀翻了你的铺子?”
店小二缩缩脑袋,不敢吭声。
这个樊哙平日里脾气暴躁,为人喜欢好勇斗狠,当地人都有点害怕他。
店小二转身走进屋内,搬出来两坛子酒,将其放在地上,嘟囔道:“就这两坛了,在喝完可就真没有了。”
樊哙眼一瞪,骂道:“他娘的,有酒不拿出来,我看你是真的欠收拾。”
刘季摆摆手拦住了他。
随后从地上拎起一坛酒,抬步来到李鲤身边,将酒坛放在桌上,搭话道:“兄弟,外地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李鲤没有理他,自顾地饮茶。
嘭!
樊哙见状勃然大怒,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他怒声道:“我大哥再跟你说话,聋了吗?”
他话音才落。
刘季反手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叱骂道:“混账东西,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樊哙被打懵了,一脸莫名其妙。
刚想说什么,身后的人连忙将其拉住,低声咬牙道:“你是猪脑子吗?此人衣着光鲜,气质不俗,明显不是什么黔首愚夫。”
“连人家身份都没搞清楚,你乱发什么脾气?倘若踢到了铁板,搞不好咱们都得死。”
樊哙瞬间冷静下来。
刘季笑了笑,撕开酒坛上的封口,倒了一碗酒,朝着李鲤敬道:“朋友,我这兄弟不太懂事,我替他向你道歉了。”
说完之后。
他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李鲤目光玩味地看了他一眼。
刘季擦擦嘴角,如同自来熟般,抽出一个椅子坐在李鲤身边,乐呵呵道:
“我叫刘季,忝为泗水亭亭长,不知道朋友怎么称呼?”
“前段时间六国余孽作祟,上头有吩咐,要我们严查一切陌生人,刚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朋友海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