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由轻了下去,“姜小姐,这事我来就好。”
见她平时在文广堂里容色虽美,但总是清清冷冷的,姜婉音前几日还跟其他姑娘吐槽过她太孤傲,没想到她这日却眸光温柔地跟自己说话,不由脸颊微红。
姜婉音哼了一声,便站在了一边。
但她手里还拿着寒梅鞭,目光如虎般警告着周子期他们,仿佛谁敢乱来就会甩出鞭子。
周子期冷笑:“阮凝玉,我们是拿你的考校做赌注,可那又如何?!你身世微寒,这可是你唯一博得关注的机会,你还不得磕头感谢我们?!”
“劝你识点相,休来插手,我们这些人背后的父亲哪个你都得罪不起!就算是夫子来了,也管不了!”
阮凝玉却笑:“谁说我是来阻拦你们的?”
“说说,你们都赌了多少。”
周子期挑眉,更得意了,“我投了五百两赌你屁滚尿流地滚出文广堂。”
其他纨绔看了看,也耀武扬威。
“五十两。”
“我跟投了一百两。”
……
甲班的其他人都不说话,阮凝玉转头看了一圈,“有谁赌我赢吗?”
“我!”
姜婉音闻言,很骄傲地举了手。
阮凝玉:……
这就没了?真伤心。
周子期又笑:“还有你的表哥谢易书,还有太子,然后就没人了。”
“阮凝玉,你可真可怜。”
早晨谢易书看到他们在拿阮凝玉做侮辱人的赌注,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什么都没说,放下了张银票便离开了。
姜婉音护犊子,当即就想把鞭子甩在周子期的脸上。
然而阮凝玉这时也从兜里抽出了张银票,放在了桌上。
“要不,我们赌大点?”
周子期他们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千两!
想不到这谢家表姑娘还挺有钱?!
阮凝玉很淡定地拿出当卖谢凌那株红珊瑚树的钱来做赌注。
周子期眼睛都出绿光了,想到既能让阮凝玉滚出文广堂,还能搜刮掉她的钱财,不由心花怒放。
“你想怎么赌?”
“若我在明日的考校上得了第一,我不仅要你滚出文广堂,还要你周家在京城的几家胭脂水粉铺,以及花雨街的那套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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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慢悠悠的话,就将甲班炸开了锅。
周子期颤抖着手指着阮凝玉,“你,你还要脸吗?!”
铺子也便罢了。
“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花雨街有套祖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