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安排住下,直到第二天这才登门拜访小沛府衙。
来到门口,上面四个字让人哭笑不得。
“三将军府。”
果然啊,这张飞还真是有意思,竟然把府衙改成了自己的将军府,不过这样也说得过去,毕竟,他可是这一城之主,在这里他说了算了。
五人一同走了进去,只见堂外围满了人。
卢羽几人好不容易这才勉强挤了进去,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呀。
原来是张飞这厮正在开堂问审,左右两排分别是五个手手持杀威棒的官员,而堂上坐的则是一个大胡子青年男子,此人估计就是张飞了。
“你说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又空口无凭!你让本将军如何相信?”
大胡子喃喃开口喝问,堂下跪着的一共有两人,一男一女。
那大胡子开口问的,显然是中年女人。
“好了好了,既然你拿不出来直接证据,那本将军自然也就没办法去强行定罪。”
“陈九,身为男人,敢作敢当,你既然敢做,却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
中年男人嘴角上扬,一副有恃无恐的鄙夷道。
“三将军啊,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我爹是徐州大富陈丰,我作为大公子,怎么会干这种事情,这分明就是侮赖,又谈什么承认。”
“若是三将军执意如此,我觉得还是要去请示一下刘皇叔,毕竟若是因为这种小事情而将你我两家的关系给弄僵了,恐怕三将军也不好交代吧?”
陈九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嚣张跋扈,其底气还是在于两个人,第一个那就是他伯父,陈圭,作为陈九的伯父,陈圭乃是徐州世家大族之首,而第二个则是他的父亲,陈丰,徐州大富,富可敌城。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如此行为,而张飞一旁的中年男人也是一开始就给张飞说过了此人的身份,他们此时自然也就不太好撕破脸皮,若是这样,那刘备在徐州,恐怕就得举步维艰了。
张飞虽然暴脾气,但遇见这种事情,他就算是再如何暴脾气,也只能忍着了,毕竟这中年女人支支吾吾也拿不出来什么直接证据,所以啊,他也不可能为了一句空口白话而去开罪一个世家大族,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正要当堂释放,那中年女人突然大喝开口阻止。
“此人将我侮辱,杀我丈夫,我虽百口莫辩!但却宁死也不会承认!此人是清白之人!”
听到中年女人这宁死不屈的话,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从始至终这个中年女人都一口咬定旁边的衣冠禽兽一般的中年男人杀人,更是侮辱了自己。
而这些大多数人都是街坊邻居,平时里面也都清楚这个中年女人的为人,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更知道谁才是冤枉的。
但奈何从古至今权利的游戏从来都是只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而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毫无反抗能力的两脚羊。
所以啊,这个时候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跟愤怒,在权利面前也只能低头俯首,去抬头仰望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和平时代尚且如此,更不要说生存在这种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权利的味道显然要远远高出许多。
而那些权贵也正是在这种时代才能够肆无忌惮的释放出自身本来的兽性。
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犯了法,杀了人,一样可以逍遥法外,在权利面前没有对错,有的只是权利的大小。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副厌恶的表情看向那中年男人,指手画脚之间骂骂咧咧,但也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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