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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和宫侑自告奋勇陪她去保健室开了药膏,校医当时在忙着给另一个学生看病,就叫他们帮她上药。
宫治力气比较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自己伸手去抓,免得留疤,而宫侑没轻没重惯了,擦药时显然弄得她不太舒服,总是下意识地闪躲。
于是宫治抱住了她。
双手环过她的肩,固定住她的手臂,一只手用力按在她的背上,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颈窝。
呼吸从颈部擦过时,心跳加速的感觉让宫治觉得茫然,但是又有些着迷。
只有亲手抱住以后,才能发现,那双总是在练习着托球的手,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力气,那个在球场上被光衬托在中央的身影——她原来身体是这样的单薄。
宫治让她别乱动,她赌气似的咬着牙,说都怪宫君,宫侑还非常没有自知之明地问她到底怪哪个宫君,顺带恶作剧地用力按压她发红的皮肤。
“宫侑!!”
宫治还记得她当时的样子,被他那个混账兄弟弄疼以后下意识朝他怀里躲,手松松地环着他的背,边生气地大喊着,边转回头瞪宫侑。
但她眼睛又湿润又有些泛红,温柔的瞳色在那时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而现在,那双浅茶色的眼睛稍微流露了些无奈的神情,那种隐约可见的迁就和包容,其实让宫治觉得稍微有点不爽——大概阿侑那家伙也会这么觉得吧。
毕竟这并不代表着什么亲近意味,只是证明时间将曾经亲密的关系变得生疏,让她斟酌着、要怎样隐晦又礼貌地、找借口来拒绝来自他们的好意。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弥悠花了点时间才想起他说的是哪一次,当时打完比赛,下场后她才发现痒得厉害。
离开兵库以后,她没有再穿过号码服,偶尔因为穿衣起过两次红疹,也都是自己擦上药、忍着痒意等到红疹褪去。
宫治用力得让她觉得有些闷得慌的拥抱、宫侑拙劣的上药技术……都逐渐在记忆里模糊美化,最后只留下不怎么清晰的印象——
好像自己以前怕痒又怕疼,但会有人陪着、也有人帮忙给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上药。
“小时候大概是抵抗力低下所以才会……总之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弥悠并不想多说太多,随口编出几句话,结果却被打断。
宫侑被戳到什么生气的点,不爽地说道,“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分明就没有很久。”
宫治理解兄弟的不爽,但显然也能一眼看出来她对这种不爽的茫然,他思索一秒,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店面,微微弯下腰,伸手勾住女孩子的肩,半拉着就把她朝店铺内带。
“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那弥悠就进去试试,我看上的那套绝对会更好看的。”
宫侑和兄弟对上眼神,忽然之间就通过某种神秘的双胞胎感应,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另一边勾住女孩子的肩膀。
“蠢治你胡说啥?我看上的明明才更好看,弥悠快点进去试试!”
弥悠挣扎无能,因为身高的缘故,几乎是被架着拉进店里的,挣扎时脸颊都微微泛着些红晕,“治、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