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禾手臂用力,还试图关一下门:“我要睡觉了!你,你的手拿开一些,别再夹到你!”
“七点睡觉?”
“对,年轻人困得快。”
“?”
被小姑娘内涵年龄差距,时煜脸更阴沉了:“不光买了补药,还开始嫌我年纪大了是吧。”
“没有!”
书禾猛然醒悟,自己又说了什么危言危语。
时煜推开门,进了卧室,反锁旋钮,语气波澜不惊:“周书禾,给我站好。”
书禾挺直腰背,瞬间站好军姿。
在时教授说“站好”的同时——她就规规矩矩地站好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是一种学生对老师天生的服从,完全出于条件反射。
补药真不是她定的。
总不能说是沐沐定的吧,沐沐是时煜的亲外甥女,被他知道的话,她与沐沐两个人都得躺板板了。
暖气那么足,她却打了个寒颤。
时煜开了主卧的灯,迈着修长的腿,向她靠近。
书禾慌得步步后退。
这个男人眉眼很平静,情绪不外露,但就是这种平静最吓人,比山林禁地隆起的迷雾还要令人发怵。
书禾腿都软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退着退着,她忽然碰到了书桌的边沿,书禾靠在桌旁,再无退路可走了。
书桌边缘有个茶杯,书禾背对着看不到。
时煜刚抬起手臂想把水杯拿开,在他抬手的瞬间书禾下意识紧闭双眼,肩膀缩着,婉丽的眉心轻轻蹙起,睫毛颤了一下。
男人稍怔片刻。
人只有怕被打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畏惧的表情,刚才他抬手时,书禾紧张地闭上眼,偏了头,是以为他要打她?
“桌上有水杯,小心。”
男人又低又柔的话灌进耳畔,书禾紧绷的心弦稍微松懈一点点,而后,感觉头顶有沉稳有力的大手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一个很宠溺的摸头杀。
像她平时摸小橘朵的脑壳那样温柔。
书禾缓缓睁开眼睛。
时煜把水杯挪到安全位置,两手放在裤子口袋里,见她不再那么害怕,他好整以暇瞅着她:“说说看,哪里让你产生了你老公不行的误解。”
“你行。”
书禾立刻表态,把锅甩出去:“江姨拿的那些药肯定是谁送错了!许是你哪个朋友关心你?送你的吧。嘿嘿,真不是我。”
“行不行我们得试试才知道吧?”
“不用,不用了吧,你看起来就。。。。。。。”
“就怎样?”时煜忍俊不禁。
“就。。。。厉害。”
听到男人沉淡磁性的笑声后,书禾疑惑不解,怎么感觉时煜眸底有隐隐的狡黠,在***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