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处于苦苦龟缩防守的南疆大军,竟再次齐声高喊,起冲锋。
不多时,任也率领着一众四品神通者,齐齐杀入了那千军万马之中。
落地后,高品者皆现神通,从四面八方,直奔那大乾最高的帅台杀去。
如此多的高品者,可行动统一,目标明确,这令大乾中军大阵瞬间混乱了起来,且周遭有无数兵丁,神通者合力护向高台。
“我等已落入敌阵之中,不退敌,则万难抽身。”任也手持人皇剑,一边砍杀,一边高喊:“不需理会周遭援兵,只登高台,斩敌将便可!”
四品神通者皆落入大乾军阵中央,这本就是极为冒险之举,因一旦斩不成,那就要陷入无穷无尽的绞杀之中,因为对方也有高品,绝对不会轻易让他们从容离开的。
数万大军汇聚而来,再加上敌军高品的纠缠,那一旦走不了,则可能全军覆灭。
这一点,樊明,济沧海,龙等一众领军之人,心里自然也是十分明白的,所以他们开局便动用了最强神异,以向死而生之心态,打响决战。
“轰隆隆!!”
二郎显圣真君,起法天象地,立于韩良帅台北侧。
他高举着三尖两刃刀,一轮横扫,身前便会血雾弥漫,出现一大片赤地。
身旁,济沧海等一众四品为其压阵,法宝层出不穷,暂挡敌军一万余众。
“噗噗噗……!”
南侧方向,八旧臣横空而立,同压数千敌军,敌将不能上前。
战场中央,一众黑袍守岁人,血战在帅台之下,屠兵数千后,令其敌方中军大阵彻底混乱。
就在这时,许清昭声音清脆的喊道:“朱子贵!我等为你掠阵,登台斩将!”
“轰隆!”
任也祭出人皇剑开路,身躯冲天而起,一跃十数丈高,以俯视的姿态看向高台。
“轰隆!”
就在这时,高台之上的十几位天监司四品飞掠而起,欲挡下任也,护住韩良。
“嗖嗖……!”
下方,二十余名黑袍守岁人齐齐飞起,挡在任也面前与敌周旋。
双方乱战间,任也立于场外,手持人皇剑,双眼死死的盯着高台上的银甲将领,低声喝道:“剑有神国!”
“翁!”
万道霞光耀起,天地浩然气凝在剑意之中。
一阵清风过,一人一剑,杀向高台。
“刷!”
就在这时,那站在高台之上的银甲之将,却猛然扭头看向任也,双眼充满了戏谑。
“你——上当了。”
一道冷声,在任也的双耳中炸响。
“轰隆!”
无尽的剑芒掠过,如倒灌之江河,绵密无比的轰击在了高台之上。
大地震动,高台瞬间浮现出璀璨的阵纹之光,周遭士兵与神通者,皆是双耳失聪,双眼白。
一剑落后,任也只感觉有一股巨力反推而来,他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后冲击数十米远,才堪堪停滞。
他起身后,抬头望,见高台周遭的阵纹之光逐渐隐去:“好硬的阵法!”
“小怀王,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高台上,那银甲将领抬臂指着任也:“今夜,我与你一同归天!!”
任也闻声望去,却见到站在高台之上的并非是韩良,而是与自己共入棋局许久的——韩婵。
落日镇事了后,有不少被缉拿的神通者,不堪折磨,便绘出了韩婵的画像,任也亲眼见过。
今夜大战将起,韩婵曾在账中跪地,以求最后一战,赎罪与上虞九地。
韩良同情其志向,也觉得此人有用,便许他登上高台,假扮中军之将,引诱敌军前来斩。
高台之下,布三品玄武阵,就是为了能抵挡住来敌一击。
半空中,任也负剑而立,眯眼瞧着韩婵:“呕心沥血,布局边疆,到头来的结局,不过是争当一个替死鬼!!值吗?”
韩婵立于高台之上,穿着银甲,笑道:“哈哈,你又怎知自己不是替死的棋子呢?你又怎知这数万人割麦子一般倒下了,却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呢?”
这话回的一语双关,隐隐有讽刺暗示,却偏偏不说明的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