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霈之自失的一笑。
他真没想到,偶然的一个误会竟然让他娶到了她,这是那个老畜生对他做过的唯一的好事了吧。
南境初步平稳,北境虽然艰难,但顾时和杨晞也算力挽狂澜,暂时稳住了局面,老畜生和蓝贱人也该下地狱了。
听说蓝贱人中毒了,如果找不到解药,只怕熬不到八月。
下毒之人是谁呢
纪霈之忽然坐了起来,“难道是唐乐筠”他连名带姓地喊了出来。
正在和元宝谈论万鹤翔的薛焕停下话头,问道:“娘娘怎么了!”
纪霈之道:“我想,是她给蓝贱人下了毒。”
“何以见得呀!”薛焕一抚掌,“她在研究百花门的毒,真的可能是她。”
纪霈之道:“一定是她,但我想不出来,她是如何进宫,又如何做到了全身而退。”
薛焕道:“表弟何必伤神,回去一问便知。”
……
六月二十三,天气晴朗。
上午巳时初,纪霈之赶到了巡抚衙门。
他和薛焕下了车,进入大门,长驱直入,往朱文骥朱巡抚的签押房走了过去。
一个亲随模样的男子拦住了他们,“你们找谁!”
元宝上了前,“这位兄台,巡抚大人可在!”
那亲随认真打量了一下纪霈之,“我们大人日理万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听的。”
纪霈之不耐烦了,迈步就往前走。
“诶诶诶!”那亲随抬腿就追,正要抓住纪霈之的肩膀,就见元宝抓住他的胳膊,肩膀一抗,就把人撂到地上了。
那人疼得大叫起来,“杀人了,大人呐,来强盗了。”
正房和厢房的大小官吏纷纷跑出来,将纪霈之三人团团围在中间。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吏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衙门行凶。”
薛焕指了指纪霈之,“这位……”
“诶哟,什么风把王爷吹到南州来啦!”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男子推开两个小吏,满脸堆笑地站到纪霈之面前,拱手道,“下官朱文骥见过王爷。”
纪霈之还礼,“本王不请自来,还望朱大人海涵。”
朱文骥道:“岂敢岂敢,王爷这边请,这边请。”
正主们走了,只剩一群小吏在热浪中凌乱。
“这是哪位王爷!”
“我猜是端王。”
“他不是在嘉兰城议和吗,怎么到南州了!”
“谈完了呀,不到一刻钟就谈完了。”
“这个我知道,但谈完了不是该回京城复命吗!”
“那咱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