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门,她提着弩上了二进倒座儿房的房顶,这个位置可以覆盖整个二进院,可谓万无一失。
唐悦白趴在屋脊上,撅着屁股盯着五柳街;田江蔚在门洞里,反复练习她总结的务实剑法,田江芮的左耳朵贴在大门上,兢兢业业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街上有了嘈杂的脚步声,但不像习武之人,而是趁乱打劫的普通老百姓。
果然,唐悦白和田江芮一起回头了。
老百姓没什么好顾忌的。
唐乐筠从房顶下来,从墙头跑过去,到了药铺上面。
唐悦白刚要说话,就听下面有人说道:“这家药铺是新开的,药价卖得老高,家里男丁少,女眷多。”
“那就是它了,正好我娘的药还没着落呢!”
“砸门!”
“咣咣咣……”
……
“看来有人摸过咱家的底了。”唐乐筠越过屋脊,到了房檐上,就见一个老头站在下面,幸灾乐祸地看着众人砸门。
唐乐筠记得此人,他来店里买过两次膏药,都没买成。
现在看来,买货是假,探查虚实是真。
唐乐筠叫了一声,“诸位!”
她这一声音量不大,但女性特征十足,很容易在混乱中脱颖而出。
那老头猛地抬头,与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唐乐筠举起黑沉沉的弩:“第一箭我要射你左脚前面!”
老头忙不迭地后退……
“噗!”
铁箭贴着他的左鞋尖钻进土里两寸有余。
老头白了脸,尖声道:“老大!”
正在破门的人里有他的家人,砸门声戛然而止。
唐乐筠抬起铁弩,“我数五个数,他们再不走,你的耳朵就保不住了,一、二……”
“走,走,快走!”那老头哪见过这种阵仗,喊得声嘶力竭。
十几个人落荒而逃,迅速钻了胡同。
五柳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但哭声和尖叫声时不时地被熏风吹到耳朵里,和热浪一样让人窒息。
唐悦白擦了把汗,“姐,他们是什么人!”
唐乐筠道:“普通老百姓,想趁叛军进城铤而走险。”
唐悦白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乐筠的目光往酒肆那边飘了一下,“那老头儿我见过,你先回院子,我去把箭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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