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如猪,精虫上脑的玩意儿,难怪叫人毁了命根子。
时御的恨遮盖不住。
就如娟绫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回马车上等你,等会儿你见过宁雨曦后来同我汇合。”
娟绫问:“世子不见她吗?”那不是你最初最爱的女人吗?
“不了。”
宁茯,宁雨曦,宁家的人,他现在都恨之入骨。
“好吧。”娟绫有些失落,实则内心很爽,她本来就想单独见宁雨曦的。
牢房之中。
宁雨曦躺在地上,蚊虫在她身上叮咬,整个脸不过一晚上,都是蚊子咬的包。
白里透红、透黑、透青。
扭曲的面部,以及嘴里嘤嘤呜呜的哀嚎之,不难看出来,宁雨曦此刻痛苦无比。
甚至,在宁雨曦看到宁茯的时候,那双眼先是怔忪,后来是……
宁茯问道:“你是在求我杀了你吗?”
如乞丐般脏兮兮,躺在稻草上无法动弹的女人眨了眨眼,痛苦的浑身颤抖。
时淮之皱着眉头,有几分不想看。
他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干脆去找牢头谈话去了。
“放心,你会死的,只不过,每日饱受钻心之痛,饱受瘙痒折磨,渐渐的死去。”
“啊啊啊啊!!!!”
杀了我,杀了我!
每一刻她都生不如死。
怨恨、毒恨、愤恨,每一个词汇都无法表达宁雨曦此刻的心情。
她除了无之的诅咒,却无能为力。
身体好痛。
身体也好痒,痒得她恨不得把那些肉,那些骨头都剜掉。
“别恨了,你除了在内心里诅咒,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问你,那个娟绫,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娟绫?
娟绫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可惜,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个娟绫为何会一边帮她,一边害她。
如果能看到娟绫就好了。
她好像好想要娟绫的药,那些药能让她缓解身上的痒痛。
泪水、汗水打湿了宁雨曦的脸,发丝沾在上边,像是水田里的水蛭一样,紧紧的贴在她脸上,让她好窒息。
“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宁茯询问,注意着宁雨曦的表情。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宁茯又道:“娟绫对你有没有敌意?”
有没有敌意?
宁雨曦眼神亮了一下,回想起来,娟绫何曾真的帮过她什么,简直是一步步引着她跌入深渊之中。
还有翠珠。
早就被娟绫收买得服服帖帖的,竟然背叛她这个旧主子。
“你觉得娟绫对你有敌意吗,还是说她对宁家的人都有敌意?”看宁雨曦眼神不一样,宁茯抓紧的问。
只是宁雨曦呵笑了一下,扭曲的脸忙满是哀痛,她不再听宁茯说什么。
她近日这般惨淡。
那么来日……
宁雨曦看向宁茯,她是恨娟绫和翠珠,但是,最恨的却是宁茯,凭什么她这么惨,而宁茯却高坐在太子妃之位?
娟绫对自己有敌意,这个毋庸置疑。
直至今日,宁雨曦都没有想明白,娟绫为何会这么害自己,甚至让翠珠将药丸放入尿壶之中,然后施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