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即便是我跪下来求她,她就会饶了我吗?”她看着时淮之,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会!”时淮之肯定的回答着,“越是求饶,越是叫她兴奋。”
就好比刚刚,如果不是茯儿拦着!
宁雨曦早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他宠溺的抱着少女,亲了她的额头,亲了她的唇,“你是怎么给她下毒的?”
宁茯道:“匕首上涂了药。”
“万一她没有拿走你的匕首呢?”
宁茯笑而不答。
她太了解宁雨曦,只需要稍加引诱,宁雨曦不可能不碰她的匕首。
“就算她今天毁了妾身的脸,又如何呢?她没有的可是命……”
时淮之这才恍然。
茯儿医术了得,他的烧伤恢复了七八层,脸上那条最深最粗的刀疤也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所以,她才不惧怕吗?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怕疼吗?
“茯儿,难道你都不怕疼吗?”
不怕吗?
她是怕的!
可是,前世那样断骨扒皮般的疼她都受过了,毁容这样的小伤,她怕什么呢?
看男人担心的模样,宁茯微微一笑,“妾身怕。”
他搂着她,“不怕,以后我会护好你,谁敢欺负你,谁就得死!”
“王爷这么护着妾身吗?”
“嗯。”
被人这般保护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她笑着抬起头,对着男人勾了勾手指。
时淮之愣了一下,刚低下头就被少女搂着脖子亲了一口,“多谢王爷。”
“啊……啊……”
远处传来宁雨曦杀猪般的之音。
时淮之捂着她的耳朵,“别听。”应该是疏影让人将他们带离破庙后,将宁雨曦带来的黑衣侍卫给就地正法了。
宁茯钻进男人的怀里,心间有一股暖流一阵阵的淌过,被人疼爱护着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宁雨曦还有几个月的活头了是吗?”时淮之记得她方才所言,宁雨曦中毒,活不了多久了。
宁茯点头,“是的。”
“这些年,她偷走了你那么多东西,宁家的人也眼盲心瞎,即便真相大白了,他们也仅仅只是感到愧疚,却从未真正的向你道歉。”
宁茯仰头看了男人一眼。
两人眼眸中皆是彼此。
时淮之继续道:“既然如此,就让宁家把宁向寒送去平遥王府,让宁雨曦救治吧。”
“这个主意真不错,宁向寒那么相信宁雨曦,这一次正好让他看看,宁雨曦到底会不会医术,会不会治好他那双腿!”
“好。”
他拉着少女往庙外走。
宁茯忽然反应过来,“你,你骑马过来的?”
外边没有马车,只留了一匹马。
时淮之点头,“嗯,知道你不见了,我心急如焚。”
“不出今日,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王爷的腿好了。”宁茯嘟哝着说。
时淮之干脆扯下面具随手丢在一旁,“知道了又如何?该后怕的是那些痴心妄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