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让我插手的原因?”凌州心情愉悦。
阮棠一手离间计她们自己就乱作一团,如今只能争相讨好阮棠。
也是,他的太子妃岂是她们这些蠢货能欺负的。
“我总要自己面对。”阮棠道。
她要成为他的助力而非拖累,有些事始终要靠自己,这一切才是刚开始。
“辛苦你了。”
“其实和做生意也差不多,无非就是谋算人心,做生意一不小心赔的是钱,而宫中若是输了赔的是命,但我喜欢赢。”阮棠看向凌州:“你当初一定要让郭先生他们尊我为主也是怕将来我无人可用吧?”
所以,那时凌州就想到也今日的可能。
“主辱臣死,他们与你亦是一荣俱荣,以后他们便是你在前朝的眼睛。”凌州低头看着她娇美的容颜。
她在京中没有后盾,那他便为她筹谋,不止郭先生他们,西北军亦然。
西北军受阮家恩惠,关键时候自当站在她身后。
西北的权贵如今都与阮家有生意往来,这些亦是她的人脉。
他要她的玫瑰永远盛放。
阮棠之前在族中挑选子弟一是为激励族人,二是利用族人与宋景扬抗衡。
如今倒像是冥冥之中有注定,她离开后,他们日后也能成为阮氏兄弟的助力。
一下子要离开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心里还是很不舍。
因为这一去便没有回头路可走,要么荣耀至极,要么只能是魂归故里。
她活着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在走之前,她的确有件大事。
这也是阮家最大的秘密。
宋景扬猜得没错,阮家的确有密室,但不是在陵地,就在阮家。
她不在的这三年宋景扬估计将整个阮家都翻遍了。
阮棠看着一池开得正好的莲花,谁能想到这些年赚的钱被外祖化作金砖藏在荷塘之下。
“你喜欢莲花?”凌州见她对着荷塘出神。
“我外祖母喜欢,我外祖母闺名碧莲,这处的景致是我外祖父特意为她修建的。”阮棠淡淡的笑道。
阮棠知道的外祖母都是从外祖那里听来的,晚年的时候外祖提得最多的便是外祖母,这片荷塘也是他夏日最爱待的地方。
打理莲塘的也是从江南请的最好的花匠,整个西北再找不出比这里开得更好的。
这么好的莲花,谁又想得到它另有天地呢。
“东宫也有一片荷塘。”
“东宫的荷塘如何和我的比。”阮棠十分自负地看他一眼。
凌州没有领悟她话中之意,笑着道:“这片荷塘倾注了外祖他老人家的心意,自非寻常可比。”
“的确倾注了我外祖的心意,因为这并非一般的荷塘。”阮棠盯着他的脸,意味深长道。
凌州似是有些明白,看了眼荷塘又看向阮棠:“你是说?”
“没错!”阮棠道:“我外祖深知生意场上稍有不慎便是倾家荡产,这是他留给阮氏子孙的退路。”
关于这个秘密外祖连父亲都没有告诉,他去世的那一年拉着她的手指着这片荷塘说,棠棠,这片荷塘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打理,别让花枯了。
这片荷塘也是阮府的一个特色,所以便是她不在的这三年宋景扬也没有忽视,让花匠好好打理,每年还会约朋友在这里办诗会。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要配得上你的太子妃之位啊。”阮棠笑得没心没肺。
她很清楚凌州回京之路也不会顺利,他这个太子目前等于被谢家和皇上架到了火上,平判哪有那么简单。
若军功那么容易争,魏王早去了,用不着几道圣旨请凌州回京。
前路艰难那就银钱铺路,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做生意如此,官场亦如是。
“配得上太子妃之位的是你本人,并非这些,这既是留给阮氏子孙的便让它好好留在阮家,莫要辜负外祖的一片心意。”凌州拒绝了。
若他的太子之位要靠阮家的银子铺就,他宁愿留在西北做个富家翁。
“你确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