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她说回来陪她的是爹爹,爹爹走了就再没回来。
凌舟唇瓣微微翘起:“军营没那么远。”
阮棠揪着他的衣领:“我可不是开玩笑,我真会去找你。”
这是阮棠第二次送他出门,虽然和上次送他离开只隔了一个多月,但心态已经完全不同。
上次她觉得他或许一去不归,心无波澜,这次她心有期待却要强自淡定。
谢九本是想跟凌舟一起去的,但他说,他能信的人只有他,所以,他想让他留下来,保护他最重要的人。
他背负的东西很多,想保护的人很多,但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只有她。
他不想哥再难过。
凌舟拉过阮棠在她额上亲了下:“等我回来。”
阮棠只觉那个温暖的怀抱骤然靠近又迅离开。
凌舟已经翻身上马,马蹄哒哒哒声渐远,在阮棠面前带起了一阵风。
那阵风把阮棠心中残留的一点温暖也带走了。
凌舟不敢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会不忍。
这是他为大齐做的最后一件事,他的身份姓氏不允许他对这事视若无睹,他有这样的责任。
也是他对曾经身份一个交代也是告别。
从此之后,他只是凌舟,做他想做的事,陪他想陪的人。
这个冬天可真冷,有些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宋景扬这一个多月都忙着案子,可案子最终成了悬案,一无所获。
不止方知县给他麻烦,曹刺史也对他很不满。
曹刺史本是有意撮合妹妹和方县令,方家亦是西北望族,对他是有所助力的。
可偏方知县在他府上出了事,还是那种事,他妹妹本就嫌弃方知县的长相和孩子,如今是更看不上了。
宋景扬坏了他的好事。
宋景扬忙着上蹿下跳倒是给了阮棠时间。
他野心太大了,可能力地位匹配不了野心就只能顾此失彼。
阮棠就是要逼他一把,人在困境时最容易铤而走险。
宋景扬也想逼阮棠亮出底牌,他想逼阮棠暴露阮家的秘密。
阮棠想扭转乾坤与他一争必须要动用大量资金。
但阮家钱庄的钱她不能随便动,只要她用了钱庄的钱,他的人会立刻报告给他,到时他安排的人会同时间去钱庄提银子,钱庄撑不过三日。
阮家钱庄一倒,阮家在西北的信誉大打折扣。
商人没了信誉便没了根基,她手里的铺子离倒闭不远。
可这么大银子的周转,除了钱庄,她只能动那笔银子。
他就能顺着线索找到那些银子,便能给曹刺史一个交代。
那笔银子就是阮家最大的秘密。
阮老爷子不愧是打下这么大产业的人,就是死了也给他这么大个难题。
“大小姐,刘掌柜托人送来消息,他说让大小姐等他好消息。”阮宁泽道。
刘掌柜是二叔的心腹,管着二叔名下所有的生意。
换句话说二叔对他的倚重比杨氏更甚。
“虽是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二叔做生意虽然不行,但心机颇深,你们兄弟也要注意安全。”阮棠道。
他们现在由暗转明,在生意上你来我往,少不了正面冲突。
“大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倒是你……听说宋老夫人病了,要请大小姐过去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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