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晚上回来时带了封信:“孙一白写的,要大小姐亲自看,属下觉得肯定没什么好话。”
孙一白写信的时候骂骂咧咧的。
阮棠一脸无所谓,都习惯了。
“没事,等我过几日告诉老师,让老师收拾他。”
“还有一事……属下今日碰到姑爷了。”
“嗯!”阮棠看着信,并不太放在心上。
“孙一白当时胡说八道说小姐的小情郎快死了绑他下山,姑爷脸色不太好……”
阮棠抿嘴,这个呀,有点麻烦。
凌州看着闷不吭声的,实则是个小醋坛子。
怎么哄哄呢?
……
凌州心情不太好,席间曹大公子给他敬酒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旁人看不出来,但谢九看得出,哥心情烦躁得很,不想理人,更不想说话。
还有那个曹二公子也不知今日了什么疯,伤春悲秋的,说起没有按时到任的刺史府司马。
说姜家公子病重一日似一日,他派人去看了,大夫说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
又说他和姜衡是同窗,姜衡十分有才华,是皇上钦点的状元,本来能留在京城做官的,他偏要回云阳,没想到才回来便一病不起。
若不是不能坏了哥的大事,谢九都想揍人了,能不能别逼逼了,一点眼色都不懂。
姜衡的才华能和他哥比吗,给他哥研磨都不够格。
回来的路上谢九安慰他:“哥,那个姜衡根本没资格跟你比,一个小小司马而已,凭什么和你比,而且嫂嫂现在是你的夫人,他什么都不是。”
凌州沉默不语,不过谢九似乎也没指望他会回应自己。
于是又继续道:“一会儿回去哥千万别和嫂嫂提这事,女人都是要哄的。”
他虽然没有娶亲,但家里有姐姐有嫂嫂,他能和他们相处融洽,全靠一个字,哄!
“不是她的错。”凌州终于开口。
谢九倒是有些意外,哥自己气成这样也舍不得怪嫂嫂,还真有情圣的天赋。
不过陆家出情种倒是真的。
难不成哥遗传了这个?
“她不会喜欢他。”凌州又道。
哪怕之前她和姜衡认识了许多年,但阮棠最需要一个夫婿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他,可见他对她并不重要。
而且,阮棠聪慧果断,她做出的选择不会改变,上次她已经很明确地拒绝过他。
就算请孙一白为他诊治也只能说明她心善。
谢九:“……”
哥这样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
“是他自己喜欢阮棠,”凌州又道,“只能说明她足够好,值得那么多人喜欢,优秀不是她的错。”
谢九:“……”
他觉得哥现在挺厉害的,自己就把自己给劝好了。
“哥说得没错,孙一白是西北神医,不是谁的面子都给,嫂嫂这般有面子,我们该为她骄傲。”谢九顺着凌州的话道:“但愿那个姜衡知恩图报,不要自作多情,浪费了嫂嫂一片善心。”
凌州胸口堵着的那股气慢慢地消了。
“哥你不知道,嫂嫂对你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她对外人都这样笑,只有对哥才笑成这样,像朵花。”谢九说的时候还模仿阮棠的表情。
凌州看他学阮棠,眉头皱了下:“你学得不像,丑!”
不过,倒是把小九的话听了进去,阮棠对他笑的时候的确最好看,像盛放的玫瑰,灿烂又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