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处理了族中事还没歇口气就收到了二叔派人送来的请柬。
乔迁之喜,这是要大办啊。
青溪啐了一声,居然还能舔着脸给小姐送请柬。
那日就差没把府里给搬空了,拿着阮家的东西撑门面,真是不要脸。
“小姐要去吗?”青溪道。
“吃席这么好的事干嘛不去,咱不但要去,还要带着礼物大大放放的去。”阮棠将请柬合上。
“真的要带礼物?”青溪舍不得。
“带呀,我二叔最是两袖清风,清正廉洁,他定然是不喜贵重的礼物,所以,我只能亲自给他作一副画了。”阮棠一副慎重考虑的样子。
“作画?”青溪瞪大眼睛。
“怎么,快去研磨啊,别给耽误了。”
“小姐要画什么?”
“我二叔属什么的?”
“奴婢记得好像是属狗。”
“那便画只狗,这是他的属相,定然是喜欢的。”阮棠决定了。
青溪一边研磨一边看阮棠作画,大半日过去,这画终于作好了。
“怎么样,我的画技是不是又长进了,老师下次见到肯定又会夸我。”阮棠举着画作十分满意。
青溪干笑了两声,这虽然小姐是她的亲小姐,但她着实不能昧着良心夸啊。
这哪是狗啊,非驴非马的,就算是狗也不是什么好狗,一点都不忠诚。
瞧那眼神,贼溜溜的。
“小姐的画作当然极难得,奴婢让人裱起来?”青溪道。
她们小姐轻易是不作画的,既然作了,那肯定要裱起来。
阮棠点头:“你这话说到点子上,裱起来,再找个盒子好好包起来,不能失了礼数。”
青溪掩唇笑:“是,奴婢这就去。”
青溪捧着画往外走,和从外面回来的凌舟碰了个正着。
凌舟扫了眼一团浓墨的纸,以为是青溪要扔掉的,倒也没在意。
阮棠刚作了一幅画,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可累死她了。
阮棠虽是出身商贾之家,但阮家是西北富,从她外祖那辈便富贵起来,琴棋书画定然是要学的。
不过,阮棠感兴趣的只有下棋。
“累了?”凌舟一进来就看见她靠在那儿,眉头都要蹙到一起了。
“可不是嘛,刚作了副画,心累!”阮棠朝他伸手撒娇。
凌舟以为她要他抱,心念一动伸手抱起阮棠,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阮棠惊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解风情了。
孺子可教啊。
难得这么一次阮棠都不好意思告诉他说她刚伸手臂是手臂疼,想让他帮着揉揉。
凌舟见她表情,以为她不喜:“我可是唐突了?”
阮棠顺势靠在他怀里:“没有,我很喜欢。”
凌舟唇角微翘,看来他猜对了。
“你今日作画了?”
“嗯,让青溪去裱起来了,你没看到吗?”他们刚应该碰到了,她听到青溪请安了。
“……”
凌舟默了一瞬,原来那是她的画作,他以为是青溪要拿去丢掉的。
“那幅画我要送人的,得好好裱起来才显得有诚意。”
“这个礼非送不可?”凌舟忍不住道。
“当然,我二叔乔迁之喜,我这个做侄女的怎么能空着手去,太不礼貌了,怎么,你们京城没这个习俗吗?”阮棠手指玩着他领口的扣子,很是认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