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常福终于听到了睿王的声音。
“常福,你说司户和司礼二人的死和程晚有没有关系?”
常福斟酌着用词,谨慎道:
“老奴不敢妄言,但据两个更夫所述,杀了两位主事的凶手是一个面容凶恶的高瘦男人。
再加上程大人身受重伤,程大人的二哥几乎是与两个更夫先后脚报的案,同一时段,城中很多人都听到了程大人的家人哭着给程大人找大夫。
老奴觉得,两位主事的死应是和程大人没。。。。。。没什么关系。”
说完,常福的头深深低了下去。
睿王意味不明的哼笑出声:“你怎知杀了两位主事的凶手就一定是两个更夫看见的那个人呢?”
“这。。。。。。”常福一时无言。
“还有,谁能肯定两个更夫看见的那个人一定是男人?”
“老奴。。。。。。老奴愚钝!”
常福的后背几乎要被冷汗浸湿。
“起来吧,一把年纪了,别动不动就跪。”
常福提着的心稍微放下,恭敬地谢过睿王后这才站起身。
常福亲自给睿王端了杯茶,观察着睿王的脸色,小心道:“王爷,司马大人还在外面跪着。”
“让他跪,本王将朔阳城交给他,他倒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冷眼看着底下人斗得越来越狠,两不相帮,唯恐自己做了恶人。”
常福不敢再为司马说话。
就在这时,有小厮在外禀告:“启禀王爷,司刑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司刑卓兴明进了书房先朝睿王跪下行了个大礼:“下官参见王爷。”
睿王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嗓音薄凉:“司刑今日怎的行如此大礼?”
“下官。。。。。。下官是来向王爷告罪的!”
说着,卓兴明的身子俯得更低了。
“哦?司刑何罪之有啊?”
“下官无能,到今日,还是没能查出杀害唐大人和史大人的凶手,求王爷降罪!”
在卓兴明胆战心惊的等待中,睿王没有怒,反而像是心情还不错地轻笑了一声。
卓兴明紧张而不解地微抬头。
他有些搞不明白睿王是什么意思。
睿王唇角微勾,慢悠悠道:“凶手机敏果断,司刑短时间内查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卓兴明和常福有些懵。
机敏果断,这听上去不太像是形容凶手的词啊?
一般不都是狡诈凶残吗?
卓兴明顾不得细想,连忙向睿王谢恩:“多谢王爷体恤,下官定会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以慰唐大人和史大人的在天之灵。”
“无妨,此事不急。”
卓兴明:“。。。。。。”嗯?
卓兴明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到睿王问道:“程大人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卓兴明舔了下嘴唇,提着心谨慎措辞:
“下官查出。。。。。。查出,随意楼后院中的那些尸体与护着唐大人和史大人死了的黑衣人像是。。。。。。像是一伙儿人。”
卓兴明额头贴着地,不敢看睿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