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收获让苏苗的信心倍增,此刻也不再盯着河水还湍不湍急了。
因为光是看母猪能在这么多社员的眼皮子底下被河水冲走,可想而知那会儿挨打河水到底有湍急。
而此刻母猪竟能挣脱河水的束缚,不就恰恰说明河水变缓了吗?
这个现让舒苗欣喜之余,越期待上游还能冲下些什么来?
当然,就算什么也没捞着也无所谓,反正她都收获了一头带崽的母猪,还有什么收获能比这更大的吗?
心里头美滋滋的舒苗,再次重新爬上墙头,远远望向河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漏网之鱼。
遗憾的是,就算有什么东西被冲走,也都是在深水区,她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东西被冲走。
目光一直追随一个疑似包裹的物件飘远,忽然瞧见远方有一个急流,她稍一与脑中的记忆结合,她眼睛顿时亮了亮。
她要没记错的话,那边可是蓄水的大池塘边上吧?
那个大池塘可不一般,大队每年都会在那个大池塘里投放些鱼苗,每年光出鱼就能出好几千斤鱼。
为了防止有人偷鱼,还专门专门安排一个社员每天守在鱼塘边上,亦是为了防止不懂事的小孩去池塘玩。
鱼塘与背靠的大青山正好形成一个特殊的夹角,往常有谁家在上游冲走的物件或是衣裳只要没被人捡走,都能在那一块找到。
虽然因为河水暴涨,令那个夹角处的阻拦功能可能失去了作用,但要是那些还有点自救能力的家禽,有没有可能会在那处位置找到机会上岸呢?
越想舒苗的心头越火热,哪怕最后没有收获也不要紧,就当是去看看下游的情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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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的树苗立马从墙头上下来,把梯子归位后,马不停蹄赶去堂屋。
因为跑动的水声比较大,李巧被猛然惊醒,在看到舒苗的刹那,她目光还有些恍惚。
直到看到她这一身装扮,她的思绪才渐渐回笼。
舒苗立马上前扶她坐起来,看了一眼她的脚上的伤口,刚还兴奋不已的劲头立马就蔫了。
心下暗叹,伤的这样重,咋淌水过去呢?
万一受伤的部位在水中被感染了可怎么办?
虽是这么想,但舒苗还是定定神,随即把自己对于上游水量的猜测道出。
闻言李巧先是一怔,刚露出的笑脸,忽地被一阵惊雷给炸的头皮一麻。
刚有减小趋势的雨势,骤然又大了起来。
这一出别说是李巧很失望,就连舒苗也绷不住了。
虽说河水流量平缓了下来,但也不能代表大河分流而来的水就一定会越来越少。
更别提这雨还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就这,谁还敢妄想继续留在屋里?
再就是现在估摸着已经到下午时分了,要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
可恰恰天黑才是最危险的,毕竟天黑后看不清河水涨势,在屋里停留随时随地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想到这,舒苗担心大妈伤势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默默给她穿上袜子,再把裤脚给她掖严实。
这样虽然会摩擦到伤口,但至少还能过滤些泥土砂石,多多少少也能减轻些伤口感染的几率。
李巧没有多说什么,默默配合她的动作,直到下地的那一刻,伤口一泡水,她本就虚弱的面色越的煞白。
舒苗赶紧扶住她,搀扶着她向外走去。
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更是不绝于耳。
河水的水位涨没涨舒苗这会儿也没时间仔细感受了,只万分小心的注意脚下,生怕重蹈大妈的覆辙。
要知道她俩一个虚弱的伤病号,一个不会水的半大小孩,真要是掉深水区里面,那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当然,她是可以借助空间脱困,但那不是明晃晃把自己的异常暴露了吗?
虽然真到了那一步,她也知道肯定顾不上那么多,但能不遭罪她不香吗?
俩人艰难穿过田埂,双脚落在无积水的山脚时,都不约而同的长长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