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河崔氏,大概没人比他更为熟悉了,毕竟房氏也出自清河郡。
盐铁的买卖开采,向来是官方专营,走私利润自然是暴利。边关尤其缺乏盐铁,崔文圣野心好大。
“魏王可还有什么错漏之处,定要详细告诉老夫。”房玄龄嘱咐道。
李泰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了。
毕竟他真的跟刺杀毫无瓜葛,只是隐约知晓,可能会有刺杀的事情生。
包括清河崔氏本身,都对刺杀的情况不清楚,只是模糊知晓个大概。
“应是没了。”李泰也有些不确定,到底有哪些方面自己没考虑道。
房玄龄道:“若有任何消息,先告知老夫,才好避开。”
李泰作揖道:“谢过房公。”
说到这里,李泰微微一顿,道:“还有一个好消息,要让房公知晓。”
房玄龄一愣,魏王能有什么好消息。
李泰继续道:“是关于齐王的,前日早上,我乔装打扮去了一趟齐王府,已然是说动齐王,配合检举太子谋反事宜。”
房玄龄一惊,不由道:“什么!你去找了齐王?”
李泰见此,以为房玄龄被震撼到了。
洋洋得意道:“原本齐王是不同意的,不过在我说服下,就想通了。”
房玄龄眼睛都瞪大了。
他没想到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在魏王这里出了事。
不由是抬起手指,指向魏王:“你”
李泰笑道:“我知道房公激动,但也不要太过于激动。”
房玄龄无奈叹息:“魏王,你可是坏了老夫的大计啊。”
李泰怔住,问道:“难道房公不是想让阴弘智跟齐王,反告太子一手。”
“然后再从太子那边查实证吗。”
摊上这么个猪队友,房玄龄深感无力。
“魏王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情况。”
李泰解释道:“是柴令武分析出来的,那日正旦,房公去大理寺见阴弘智,不方便去见齐王,所以我就代替房公去了。”
房玄龄摇头道:“齐王不足与谋,我从未想过要与齐王商议。”
“齐王之心性,反复无常,今日他能答应你,明日便能出卖你。”
李泰迟疑道:“这,应该不至于吧,如此说来,阴弘智岂非也是相同。”
房玄龄解释道:“自然不同,无论结果如何,对于阴弘智来说,都是必死之局,毫无生机可言。”
“然齐王不同,在太子庇佑下,齐王能活,顶多不过是流放岭南,至少性命可保。”
“所以齐王便会考虑得失,只要考虑得失,那齐王就必然会把此事泄露出去。”
李泰这才知道,自己坏了房公谋划的好事。
忙道:“那该如何是好,可是还能补救。”
房玄龄微微摇头:“魏王去见了齐王,说了污蔑太子之事,等到日后筹备完成,上告太子谋反后。”
“齐王这里,就会是太子生机之所在,亦是我们漏洞之所在。”
李泰觉得应该没这么夸张:“这不至于如此吧。”
房玄龄再次叹息一声:“魏王小瞧了太子,也小瞧了陛下。”
“太子是陛下嫡长子,即便有再多的实证,陛下依旧不会忍心废除太子,届时若齐王背叛,就会铁证如山之中,打开一个口子。”
“陛下会想,太子谋反的事,是魏王你污蔑的,加上老臣的帮助,特地为太子设局。”
“其他的实证,在陛下看来,可能只是暂时没有找到线索。”
“只要陛下有这个想法,这次的谋划,就彻底输了。”
房玄龄是懂二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