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连忙摆手:“臣不敢。”
李承乾笑道:“就掰手腕吧,你若是赢了孤,孤便赐你东宫校尉之职。”
薛仁贵眼睛一亮,不由道:“殿下所言可保真?”
他是懂行的,东宫校尉,可是从六品上。
从一介白衣到从六品上,可谓是飞跃式升官。
李承乾道:“君无戏言,可若你要是输了,那就只能当个旅帅了。”
内侍文忠,左内率陈云听太子这般说,眼神迥异。
他们当然知道,在这个时候赐旅帅之职,意味着什么。
太子这是准备把薛仁贵放到讲武堂去啊。
不过从输赢的安排来说,太子对自己的力气,也很有信心。
“好,那臣便得罪了。”
薛仁贵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论比试力气,长这般大,他还没输过谁。
李承乾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旁边的石墩子走去。
薛仁贵这才知道,原来太子有腿疾。
“殿下,这样不公平。”薛仁贵开口道。
李承乾问道:“怎么就不公平了。”
薛仁贵解释道:“对殿下不公平,掰手腕也要用到腿部的力气,然殿下有腿疾,不能挥全力。”
李承乾笑道:“小瞧孤,那你自己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薛仁贵小心翼翼道:“殿下,如果是这样输了,你可不能不认账。”
面对这番赤子之心,李承乾道:“放心,孤便是有腿疾,也能胜你。”
薛仁贵见太子坚持,便也不再推辞,于石墩子上半蹲而立,伸出右臂,摆好姿势。
李承乾也伸出手臂,两人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
薛仁贵手掌粗大,握在一起,比李承乾要大了一圈。
一旁的侍从们都紧张地注视着,大气也不敢出。
随着内侍文忠喊开始,薛仁贵当即上了力气。
薛仁贵知道自己力气大,不敢用力过猛,生怕伤到太子。
然而不断增加的力气,就好像泥牛入海,纹丝不动。
“你若只是这点力气,可就是输定了。”
李承乾感受到手里的力气,面色如常。
“殿下,得罪了。”
这一刻的薛仁贵也知道,是自己小瞧了太子,当下不自觉地微微弓起膝盖,身体重心稍作移动,腿部暗暗使力,浑身的力气都压在手掌上。
李承乾感觉到手部的力气,也认真起来。
屏气凝神,右臂开始力。
薛仁贵眼睛圆瞪,他感觉自己握住不是手,是一块精铁。
犹如一座高山压向了自己,即便再怎么反抗,那座大山依旧是稳稳的压下来。
哪怕是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腕逐渐落下。
胜负已分。
卫士们纷纷为太子喝彩。
“臣输了。”
薛仁贵很沮丧,不是因为自己输给了太子,而是校尉的官职没了,只能当个旅帅。
同时也为太子的力气感到极其震撼,在他看来有些瘦弱的太子,竟然蕴藏如此巨大的力气。
陈云站出来笑着说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的旅帅,哪里是校尉可以比拟的,便是我都想去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