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远远瞧见一袭白衣从云端坠下,眨眼间,剑光刺透黑龙,黑龙发出长啸,沉重而快速地坠落山间。
&esp;&esp;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一刹那。
&esp;&esp;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面前白光翩翩,一点白足立在那柄黑剑柄尖,再一点,白衣纷飞如花乱人眼,落地却白衣不沾半点血水,来人挽了一个剑花,剑风呼呼,最终便甩剑,握在一侧。
&esp;&esp;强行破关的庇符睁开眼环顾四周:“何人在稷山放肆。”
&esp;&esp;稷山众人齐声行礼:“参见四长老。”
&esp;&esp;仉天帝大喜过望:“师尊!”
&esp;&esp;庇符平静道:“人间不该出现黑龙,仉玑,带人前去,仔仔细细烧了。”
&esp;&esp;“是!”
&esp;&esp;萧誓立刻带着队伍下去,庇符这才转过身,平静中带着凉薄的目光落在云无渡和白玦身上。
&esp;&esp;白玦抬起头,也看见了庇符。
&esp;&esp;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近乎狰狞的狂喜
&esp;&esp;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弯弯,嘴巴大笑
&esp;&esp;但却揉成一团苦涩的神情,
&esp;&esp;像是有人揍了他一拳,五官都皱了起来,一汪泪水积聚在眼窝里,一不小心,就会滚落下来。
&esp;&esp;不过……他大概不会哭吧。
&esp;&esp;白玦会流泪,玉无影却不会,他只会把人咬得遍体鳞伤。
&esp;&esp;他说:“好久不见,长公主殿下。”
&esp;&esp;相隔着一个源仙台的距离,庇符眉眼一转,冷淡的目光落在白玦身上,双唇一张,吐出最薄凉的两个字:“你是?”
&esp;&esp;云无渡眉心一跳。
&esp;&esp;如果他没想错,玉无影是先太子,先太子是长公主之子,长公主是庇符,而玉无影是白玦,那他就是庇符的儿子。
&esp;&esp;……庇符这句话,足够伤人。
&esp;&esp;“我?”玉无影只说出这句话,然后他像是按了暂停键,就连舌尖都顿在唇间,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弯腰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大礼:“在下源光宗玉无影。”
&esp;&esp;那位白发老者叹了口气,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宫廷礼仪:“奴才鹤子,叩见大长公主殿下。”
&esp;&esp;“你是……”
&esp;&esp;庇符神情恍惚,她的目光重新落到白玦脸上。
&esp;&esp;透过白玦的脸,她似乎看到了模糊记忆里,积压了几百年的某人样貌。
&esp;&esp;“师尊!”
&esp;&esp;仉天帝紧张地打断他们的交谈,搀扶着庇符,“您怎么破关了?”
&esp;&esp;庇符垂眸看向四周:“这是发生了什么?”
&esp;&esp;“……弟子无能。”仉天帝蔫巴下来,“是长风宗闹事,师兄和掌门长老们就快赶回来了。”
&esp;&esp;“嗯。已行的事,节哀顺变。仉玑,让他们都安息吧,处置好其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