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亭早就拆了,我只能笨拙的学习用智能***,然而记忆中的窃听号早已停机。
也不知道母亲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也是,自己疼爱的女儿过世了,谁会过得好呢?
我按照旧址走到楼房下,这是一栋上世纪***十年代的厂房家属楼,在2022年,
它看上去十分荒凉。
我敲响了门,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开门。
“请问王安娜在家吗?
”“早搬了。
”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
“那您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吗?”“不清楚不清楚。
”十年,足够我与世间唯一的亲人失去联系。
我母亲对我很好,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在那个年代,勇于离婚的女人并不多,王安娜算一个。
我那不着调的爹,见天喝花酒,
喝醉了就对她拳***加。
终于,她在一个午后拉着五岁的我离开那个令她伤痕累累的家。
白天她在工厂上班赚工资,晚上就去街上摆小吃摊,然后监督我坐在塑料凳上写作业。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正如没有人会想到,死去十年的人会再次复生。
我无处可去,
不如先回十七中吧。
我坐在上铺,听寝室里小女孩儿们叽叽喳喳的说着校园八卦,
我想起遇见的古怪安保,顺嘴提了一句。
姑娘们立刻噤声,似乎提起他来是多么可怖的事。
最后还是寝室长顾歌跟我说的,“那个人脾气古怪着呢,总是阴森森的拿眼珠子盯着人看。
”我也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比起阴森的鬼,我更怕阴森的人。
脑中想起了如今阳间流行的bgm,“我害怕鬼,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
人却将我遍体鳞伤……”有姑娘大着胆子吐露自己听来的八卦,
“听说他以前也是十七中的学生。
”大家都被这个八卦勾起好奇心来。
“我听我小叔说,
他当年是这一带的校霸,后来混成这个样子。
”“是啊腿都瘸了,
肯定是在社会上跟人打架被教训了!”“当年威风有什么用啊,要我说,
这些整日打打杀杀的男生都幼稚得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寝室氛围一下子被炒热了,
我趁机问:“他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吗?”“姓倒是挺稀奇的,
尤什么来着……”“尤知何对不对!”我想起穿过阴间隧道看见的那个名字。
“对对对,
好像就叫这个。
”原来他就是尤知何,冥冥之中,我感觉他会是一个重大突破口。
2。“叔叔,早上好啊!”我笑着跟尤知何打招呼,顺便把两个包子甩在他面前。
“拿回去。
”他铁着脸说。
我一溜烟的跑了,反正他腿脚不好,追不上我。
“叔叔,下午好啊!
”我甩两根棒棒糖在他面前,我逃课跑出来的,上这个鸟课快给我折磨烦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舍得抬眼看我。
“想和叔叔交个朋友啊!”没关系,
我的死皮赖脸早就历炼出来了,能当上地狱模范大使,我还是有这么两把刷子的。
他冷笑一声,然后“砰”地一下砸上值班室的门。
“叔叔,诚邀您周末和我共用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