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摇撸,又继续聊:
“结合余妙兰的说法,那晚金常也去了南市楼,如此看来,他是去要这封密信的?”
“一定是,李春拿到密信,开了钤印,看过了信的内容,知道李芮当晚除了约见他,还在等别的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李春之后伪造了一封假信,就为了试探有没有人来偷,若是有人来偷,就证明他杀人之事已被人窥探。
毕竟身为锦衣卫,时常窥探他人,这一点,习惯性地也得防上一防。
“二弟,我觉得,在把李春扭送纪纲之前,咱们自己先审上一审。”张贲忽然道。
“为何?”
“你不想知道,李春从李芮那拿走了什么东西吗?”
“不想。”林鳞游说,“我累了……咱惹的事还不够多吗?我现在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想折腾了,这年过的,不像是个好开头啊!”
“也许知道了李春拿走的东西,正可避免你我日后更多的麻烦。”张贲说。
“大哥,这不像你一贯低调的作风啊?”
张贲默默摇撸,或许,是因为张辅让他多留意朝堂之事的那句话?
二弟,你不知道,大哥之上,还有大哥啊!
但锅还是得往二弟身上甩一甩:“有你这福将在我身边,我低调得起来吗?”
……
船终于靠了岸,李春的马还在悠闲地甩着尾巴吃着草,吃了这么久都还未吃饱,胃口倒跟它的主人李春一样大。
那辆马车也停着,拉马车的马也在乖巧地啃着草。
两人放下跳板,扶着越容林珑下船上了马车,又将李春也拖下,塞进马车里,随即驱车往回赶……
张贲在前头赶车,林鳞游则在车厢内押送李春护卫两位姑娘,毕竟车厢就这么点大,张贲就算想跟姑娘们挤一块也挤不进,只能委屈他做马车夫了。
马车正走着,林鳞游的脑袋冷不丁就从车头前的小窗探了出来:“大哥!”
“干什么?!”张贲脖子一缩背一抖,回头皱眉道:“吓老子一跳!”
林鳞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说,咱就这么贸然将李春带回家里审问,指挥使大人知道了,该不会误会吧?”
行在官道上,处处都有耳目,这时候称纪纲,就不能也不敢直呼其名了。
张贲说:“怕什么?指挥使大人知道更好,知道了,就会等着咱了,咱要见他,也就顺顺当当顺理成章。何况,你和容姑娘都受了伤,小妹受了惊,咱不先回家回哪?”
“说得也是……大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林鳞游道,又小声吐槽一句:“这些做上官的,就只在乎自己的功名,哪管我们这些下属的死活,大哥,你说是不是?”
“哎,官场就是这样的啦!”张贲说。
林鳞游在张贲耳边吹了口气:“不像我,只会心疼哥哥——”
“次奥……”
张贲抬手想揍林鳞游,林鳞游的脑袋已灵活地缩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