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敌人的庞然大物缓缓减,紧接着炮塔顶盖喷出火舌,整辆车也燃烧起来。
波多利斯科夫:“弱点有效,重复,弱点有效!围绕我组成阵型,和步兵拉开距离!”
这时候团教士说话了:“波多利斯科夫,坦十一军要撤退了,我们也后退吧。现在敌人有有效的反坦克手段了,我们要等步兵部队上来再继续进攻。”
波多利斯科夫看着逐渐远去的村庄,叹了口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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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晚上八点,罗涅日城,安特可萨莉亚第一方面军司令部。
第一天的情况到这时候差不多汇总过来,巴甫洛夫对王忠总结道:“敌人兵力密度提升,确实让我们的推进变得困难起来,在精锐部队镇守的地段,我们平均下来只打进防线一公里左右。”
王忠:“非精锐部队呢?”
“我们在莫拉威亚人的阵地上取得突破,但很快就遇到了普洛森人组成的第二防线,其他所谓‘二等公民’防守的地段上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
“敌人利用了我们火炮部队摩托化程度不足的特点,在我方炮火覆盖范围外组织防线,用二等部队和‘二等公民’部队确保我们的炮兵不敢大摇大摆的推进。”
巴甫洛夫说着把报告塞进王忠手里。
“剩下自己看。”
王忠:“果然普洛森人是个不能大意的对手,利用我们炮兵没有摩托化的特点,用战斗力弱的部队充当屏障,使得我们炮兵不敢贸然跟进,在我们火炮射程外组织坚强防御。”
地球上的毛子炮兵部队一直没有摩托化,经常用几十匹驮马拉四门76毫米反坦克炮和配套弹药车。
毛子的重型炮兵部队也一直没配齐卡车,保持了大量的骡马——就和三德子的炮兵一样。
所以后面军迷们整天黑三德子是“神圣骡马帝国”其实不太厚道,实际上二战只有美军完全摆脱了对骡马的依赖,其他各国都要靠牲口。
三德子也有话说,他们至少反坦克炮部队完成了摩托化——为了能跟上装甲师和装甲掷弹兵师前进。
当然,这个时空安特的状况大大改善,一方面是前期的损失没有地球上毛子那么夸张,保留下来一大堆BT7,这些坦克拆掉主炮之类的东西后就是个拖拉机,后面焊一个抓钩就能用来拖曳火炮。
再就是这个时空联众国的援助也更给力了,头两年基本卡车和吉普车管够,第三年虽然开始收紧供应,但王忠的活跃让联众国处于一种“收紧了供应但是又没有完全收紧”的状态。
安特虽然没有拿到更多的坦克和飞机等武器了,但运输用的卡车还是吃下来不少。
所以可萨莉亚方面军的炮兵摩托化程度还算高。
但问题是,敌人在真正的防线之前摆了一堆二等部队,这些部队被打散了分散在残缺不全的阵地上,在彻底扫清这些残兵之前,缺乏保护的炮兵部队不敢贸然开进。
普洛森人就是抓的这个时机,组织防御。
王忠:“我打赌过几天我们的炮兵跟上之后,普洛森人就该撤退了。”
瓦西里:“撤退?不是死守到底吗?之前那个‘跑跑将军’希普林不是已经回家种田去了?”
王忠:“我只是设想普洛森人最难缠打法。瓦西里,你应该知道我们继续推进就要进入敌人的地盘了吧?敌人在我们境内遇到的补给问题,我们在敌人的领土上也会遇到。
“比如铁路轨道不同的问题。”
普洛森和梅拉尼娅的铁路轨道间距,和安特的铁路轨道间距不一样。
所以普洛森那边用火车运送的补给,到了安特边境要停下来,卸货,再把货物装上能在安特境内行驶的列车。
这个年代可没有后世在赛里斯口岸上那种把整列火车吊起来,整体更换行走机构的设备,只能装车又卸车。
所以普洛森人进入安特之后补给这么差真不是他们后勤无能,是客观限制太多了。
反过来讲,安特的大军冲进普洛森和梅拉尼娅境内,也要面对铁路轨道标准不同带来的问题。
而且,安特在供应最艰难的时候,依靠本地的教会组织动了大量的民夫,去了敌人的土地上这些有利条件就没有了。
王忠把这些都跟瓦西里讲了一遍。
瓦西里:“可如果我们走梅拉尼娅直取波罗的海和奥得河,梅拉尼娅人会帮助我们吧?”
“不一定,伱要记得,梅拉尼娅人当中信东圣教世俗派的大部分跑到了安特,现在正在梅拉尼娅人民军中作战,而现在留在梅拉尼娅作战的游击队大部分信仰和我们不一样。”
王忠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该不该直说,但后来还是开口道:“他们的总部在联合王国都,很难说他们会不会鼎力支持我们。毕竟联合王国是吧,他们那臭名昭著的大陆平衡战略非常的操蛋。”
“优罗巴搅屎棍。”波波夫说,“瓦西里你要是多关心一下历史,就不会对这个诨号陌生。”
瓦西里抗议道:“我不陌生,我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通讯参谋进来了:“报告,天气预报。”
巴甫洛夫过去接过预报扫了眼:“该死,上面说可能有大雪,我们在勘察加的气象站现了寒流南下的迹象。”
王忠:“这个时候大雪吗?不应该十二月才开始?”
“气象预报这么说的。如果现在下大雪,可能后勤会出大问题。”巴甫洛夫看向战线全图,“我们还好,北部是真要命。他们为了夺回纳瓦霍,还动了第二次登陆作战,万一提前大雪,港口封冻,登陆部队陷在敌人后方可就糟糕了。”
王忠沉默了几秒,说:“冬将军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之前几次只是我们比普洛森人更加适应他。”
这时候艾米莉亚和两名联众国陆航军官一起进入司令部,对王忠说:“元帅达瓦里希,这两位联络官有事找您。”
王忠:“你怎么也叫我达瓦里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