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日,可萨莉亚第一方面军与敌军结合部,o73o时。
菲利波夫听到呼啸声,便放下望远镜。
他已经习惯在团部的位置听炮火准备的声音,但新来的团随军教士好像还不习惯。
菲利波夫:“怎么,呆在团部掩体里听炮声感觉很新鲜吧?”
“确实。”年轻的教士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左手不断的把玩着圣徽,“但更多的是担心我能不能干好这份工作,菲利波夫达瓦里希,我上周还是个连随军教士,这也跳过太多了。”
菲利波夫:“三个月前还是营长呢,去年则是连长,这就是该死的战争,你要习惯,教士达瓦里希。”
“我尽量。”教士的左手继续倒腾圣徽。
菲利波夫不再看他,正好这时候团附属炮兵也开火了,炮声让团部掩体里的一切都颤动起来。
菲利波夫的团加强了一个连的苏76自行火炮,他们的炮兵阵地就在团部掩体附近。
隆隆的炮声中,电话铃响起,菲利波夫拿起听筒:“团部,请讲。”
“团长,这里是一营,炮火太靠近我们的出阵地了,炮兵怎么搞的?炸敌人,请炸敌人啊!”
菲利波夫:“我只能让团的76炮把炮弹往后打,师部和集团军的炮火我又指挥不了,跟炮火观察员说,他们能直接联络上级炮兵单位,别什么事情都找我。”
“好吧,团长达瓦里希!”
那边说完电话就挂上了。
菲利波夫一放下听筒,新的团教士就问:“炮火打得不准?”
“是啊,可能是今天风比预计的大,这些事情炮火观察员应该第一时间跟炮兵部队反应。”
教士:“也许他们也是第一次引导这么大规模的炮火,经验不足。”
“有可能。”菲利波夫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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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营长普罗科夫钻进炮兵观察所,对炮队镜前面的观察员嚷嚷起来:“你们在干什么,集团军的炮火快打到我们的出阵地了,赶快纠正他们的落点!”
领导这个观察所的军官是个中校,比少校普罗科夫官大,便端起架子:“请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
“请不要夺走我们的生命!”普罗科夫反驳道,“炮火准备还要两个小时,天知道之后会不会有炮弹落在我们的出阵地上。敌人还没有反炮火准备,我们先被自己人炸了!”
炮兵中校:“所有的射击诸元都是提前测量好的,而且经过了试射验证,不可能——”
普罗科夫一把抓起中校,把他拽到炮队镜跟前:“你自己没有眼睛吗?看看落点不会吗?”
这时候可负责炮队镜的观察员开口了:“好像是偏了,但是我——我害怕是自己的错觉——”
“什么?”中校大惊,一把推开少尉观察员,自己眼睛贴到炮队镜的目镜上,“我看看——博留什金你个笨蛋,这能是错觉吗?马上打电话给集团军炮兵司令部。”
早就守在电话旁边的通讯员拿起话筒,几秒钟后报告:“接通了。”
中校:“射击修正——”
叫博留什金的少尉想把手里的工具递给中校,却被一把推开了。
中校完全靠着经验,以及炮队镜上的刻度,就报出了一连串修正参数。
五分钟后,他从炮队镜前离开,对普罗科夫说:“你来看吧,营长达瓦里希,现在你的战士们不会被自己人击中了。”
普罗科夫凑到炮队镜跟前,观察了几秒后说:“很好,中校达瓦里希,很高兴你的专业技能没有生疏。我以为我们那一批炮兵学员转职步兵之后炮兵水平都下降了呢。”
中校:“事实上确实下降了不少,普洛森人特别喜欢攻击炮兵观察所,敌人的坦克现炮兵观察所都是第一时间开炮,优先级甚至比反坦克炮高。”
普罗科夫让出炮队镜,对中校说:“好消息是,我们最近现普洛森人那边生瓜蛋子也开始多起来,上周我亲自带的巡逻队,还抓了三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七岁。”
“打了三年,他们终于开始动员生瓜蛋子上战场了。”中校看向观察所外面,“我都已经送走那么多孩子了。”
普罗科夫沉默了,作为步兵他送走的孩子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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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军阵地,安德烈亚斯中士缩在防炮掩体里,默默的抽着烟。
科斯雷克正在给新兵们分享经验:“安特人这种炮击一般会持续两个小时,炮击停止之后有时候他们会突然再来一阵短促射击,目的是杀伤已经进入阵地的我们。
“短促射击不一定会来,但敌人的步兵一定会在火力准备之后从出阵地出。所以我们必须进入阵地,被短促射击覆盖了就自认倒霉吧。”
有新兵问:“那我们被短促射击炸死了,敌人不就拿下阵地了?”
“不,短促射击之后藏在防炮阵地的第二组人会接替死掉的倒霉蛋。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被分成两组。”科斯雷克说着看向第二组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