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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扩散,蔓延至无边的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大亮,水霜简的神思被拉扯回,她的手酸疼的不像话,只简单看过,便是红了耳根。
她回味适才的美好,笑意深达眼底。
“阿意。”时舒尘虚弱的呼唤,带着刚结束时的语调沙哑,手伸出的臂上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印痕。
发丝散落,贴在她的脸颊两侧。
水霜简衣衫整齐的跨坐在她的腿上,修长如玉的手指绕着两圈发丝,顺着脸部结构线往下。衣衫上是大片的潮湿。
“还想继续。”头脑中无数念头窜上,水霜简抑制住心底的难耐,她指尖颤抖,点点液体缠绕成丝。她低眸去看躺在床上急促调整呼吸的人。
外面的阳光照进屋内,让她一瞬间回过神来,她低头吻了吻眼前人的唇,撑着床面站起。
“疼吗?”无尽的话语最后凝练成这一句,她刚才似乎只顾着自己,手中的力度不断加大,速度不断加快,忽视了对方的呢喃细语。
时舒尘眼尾挑着红,神采迷离,眼中含着水润,力气用尽般,她极轻的笑了一下:“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
就连她的声音都极轻,风一刮就没了踪影。
水霜简唇齿蠕动,她的脸被染上红光,半响说不出话来。
“不疼。”时舒尘憋着笑,她勾了勾唇角的发:“我现在穿衣。”
经她提醒,水霜简才意识到这人的衣衫早已褪去,“白玉”暴露在空气中,娇艳欲滴。
水霜简直勾勾的盯着那片风光,愣愣的不知所动。
“你不换衣服吗?”时舒尘又提醒了句。这人怎么看着傻傻的,她不住的忍笑。
“嗯?”水霜简迟钝的顺着她的话看过去,不知何时,她的衣衫出现一滩水渍,脑中瞬间想起了自己所为时处的位置,她睁大了眼睛,这分明是时舒尘的……
“还不换吗?”时舒尘克制着笑问。
“换。”水霜简斩钉截铁道,慌忙中,她落下的尾音极重。
“傻子。”时舒尘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摇摇头:“也不知道帮我遮盖一番。”
平日里的聪明,怎么关键时候就不懂了呢。时舒尘呼出气,她指腹轻点脖颈上的红斑,笑了笑,指尖蕴出灵力,将那片红遮盖。
待人再次出现在面前时,水霜简已经换好了衣衫,素白的衣衫衬得人更加散漫。
“累吗?”这是水霜简事后说的第四句话,依旧简单。
“还好。”时舒尘挑眉:“你呢,手还酸吗?”
“不酸。”水霜简闷声道。她不断的复盘事情开始前的苗头,两人怎么就……她又看了看对方,衣衫隐藏下的肌。肤不知是何种风光。
该死,怎么又起了那种心思。水霜简暗自唾弃自己的想法。
可她不去想,总有人会帮她提起,时舒尘凑近了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吐气如兰:“今早对我,可还满意?”
这女人……水霜简羞愧的不敢抬头,她低低的嗯了下,两指不自觉的捏在一起,湿润的水感依稀还残留上面,她吞咽了下苦水。
“不满意吗?”时舒尘凑的更近了,温热的身子贴在她的心口,狡黠的笑意隐在唇角。
“满意。”水霜简吞吞吐出两个字,逃着往后退。
时舒尘失去借力点,向前偏了些,险险跌倒在地,水霜简瞳孔一缩,又超前跨去一大步,稳住将倒的身形。
“速度倒快。”时舒尘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她揉了揉手臂,瞧见身前人越发红的脸,也不再逗她,转换了话题:“我们现在出去吗?”
“嗯,出去。”水霜简总算找到了摆脱这个的点,急急的收回先前飞出的玉佩,房间内的禁锢点被打散。
“嘶。”时舒尘看着急匆匆往外走的人,摸了摸唇上被咬伤的地方,轻吸一口气:“这家伙,还咬人。”
她无声的笑出。
结界外,周缘冷冷的看着里面三具倒在地上毫无生机的人,额头上青筋凸出,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紧咬的牙。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死了。”他猛的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夜轻之,双目似乎要将人给穿透。
夜轻之本就跟在他身后,还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被周缘凶了,当即也来了火气,她哼了声,不屑的与人对视:“问我做什么,跟我有关系?从他们被关在这到现在,我们三可是一直待在一起的。”
周缘盯着她的脸部神情,许久吐出一口气,他舒了神,转回头去吩咐周边:“算了。不用管他们,既然破坏了我们这么多阵法,也该吃吃苦头了,就跟阁楼中的那群人一般,先封印起来,等身体腐败了,丢出去当肥料养花草。”
话音刚落,周边拿出一张符纸,在三人出了房间后,他将封条贴在了墙的正中央,整个房间变得与之前的阁楼一般,呈完全锁死的状态。
“哇哦,就这么把我们的假死人给封在了里面”吴同白惊呼一声。
牧启颇为嫌弃的撇过他,这人怎么比夜轻之还要烦。
“牧大哥,你说句话啊。”吴同白自言自语的累了,推了推牧启。
“一边呆着。”牧启懒得理他,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走出房间的三人身上,想着要不要跟过去。
“宗主也不在。”牧启心念一动,早上他准备去叫时舒尘和水霜简的时候,发现他根本靠近不了两人的房间,在门口被什么东西给阻拦了。
他当即就反应过来,是两人中的的某个下了禁制,在门口站了会,他便离去了。谁知没两步就遇上同样过来喊人的吴同白,为了不打扰房内的两人,索性就带他来此处看看周缘三人看到假尸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