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尘捏起藤蔓站起,她偏过身,一脚踩在还残留下的根茎,又是一声。
“这藤蔓还会叫?”夜轻之好奇的走近,她指甲嵌入藤蔓中,汁水在她的甲盖上敷上了层薄薄的膜:“好神奇。”
“这些藤蔓的根就扎在石台中。”牧启抓起一把藤蔓,连根拔起。
在他将根茎拔出的瞬间,石台上部分石块开始往下滚落。
“别动。”水霜简道:“这些藤蔓全拔了的话,石台也会跟着塌陷。”
“藤蔓让我们上来,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她接着分析:“先看看有什么特殊的。”
在她说完这句话时,藤蔓剧烈的扭曲起来,数根藤蔓交织在一起,结成一个个死结。死结有规律的连成一串,像是要传递什么信号。
“这是什么意思。”水霜简半弯下腰。
被斩断捏在时舒尘手中的藤蔓挣扎起来,它好像急切的想要脱离对方的禁锢。
时舒尘放了些力,藤蔓挣扎而出,横在几个死结上。
“这是一种文字吧。”时舒尘推测:“据说白城就是用一个个结来表达意思。”
百年的时光,知道这些意思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就在两人思考这些的时候,藤蔓像是等不了了,它们开始自行脱落,根茎从石台中钻出,表面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渗出,不过片刻,藤蔓上的液体向下滴落,黏腻的液体悬挂在藤蔓上,另一端已经与石台表面接触。
与两人猜测的不一样,藤蔓的根部离开石台,石台并没有塌陷,反而更加坚固。
“它们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和我们透露信息。”时舒尘拉着水霜简往后退了点,给藤蔓留下充足的施展空间。
夜轻之眼中透着浓浓的警告。
所有的藤蔓颤抖了一瞬,但仅仅只是这一下,接着,藤蔓开始自燃,残留下的透明液体汇聚在一起。
藤蔓只剩下根茎部分。
液体缓慢的变化着,时舒尘将水霜简拦在身后,影凡剑出鞘。
她死死的盯着逐渐有形的液体,防备之心更重。
最终液体在她们面前化成了半米高的透明人行,液体悬挂在它的全身,看起来恶心又惊悚。
时舒尘几乎下意识就要一剑劈过去。水霜简按住她的手背,她拍了拍后者的肩往前走了小半步。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水霜简尽量保持和液体人同样的高度。
液体人点了点头。周身黏着的液体一甩一甩的。
水霜简扭头给时舒尘一个眼神,她很知趣的收起了剑,但眼中的防备之色丝毫未减。透明人一旦有什么动作,她能有足够的时间护住水霜简。
“你会说话吗?”水霜简转过头正视透明人。
透明人茫然的点点头,接着又迟疑的摇了摇头。
水霜简看不明白它的意思。
“可……以。”透明人犹豫了很久,它说话的语速很慢,像是堵在嗓子口,怎么也说不出来,简单的两个字,它硬生生说了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