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能心善,就要放下树墩跑去帮忙。
我却拦住了他,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
吴大能疑惑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取出阴阳叶放到左眼前,朝着老人所在看去。
结果看到的,压根不是什么老人,而是一条盘踞在地上睡觉的眼镜王蛇!!!
我俩都被不干净的东西施了障眼法,把眼镜王蛇看成了一个摔跤的可怜老人。
这要是伸手去扶,直接就要遭狠狠地咬上一口!
我放下阴阳叶后,那老人却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
吴大能也被老人那副凶狠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腊八老弟,这这这,什么情况?!”
我弯腰捡起一颗石头砸了过去。
老人被砸中后,立即一头扎在地上,仿佛蛇类一样,诡异的摇摆着身体游向了树丛中……
吴大能吓得不轻,差点扔掉树墩跳起来。
我给他解释了起来,说我们刚才都挨了类似“障眼法”的法术,把蛇看成人。
顺便又给他教育了一番,以后在大山里看见了有人求助,千万别理会。
或者说,你理会之前,先问他姓甚名谁,来自哪个地方?
如果不是本村人,也不是熟悉的邻村友人,千万不要搭理。
因为很有可能是成了精的玩意儿变化而成。
……像这种大山里稀奇古怪的事儿,我从小就当成睡前故事听,我爷爷给我讲了很多很多。
吴大能抹了一把额头泌出的冷汗,惊讶不已:
“我勒个乖乖,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随后我们重振旗鼓,下了山。
那树精道行不深,施予这法术已经是黔驴技穷。
接下来一路顺畅无阻,再无异象出现。
回到六峨嶂村里,我把电锯还给了吴大能,然后独自扛着树墩回到家里。
把树墩摆在院子中,然后取来了我爷爷曾经购置的一套雕刻工具,开始制作盘龙雕像。
小时候在爷爷的严厉教导下,虽谈不上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但是这种雕刻、画符、写对联、画门神的本事,是一样没落下。
雕刻一条盘龙,对我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当我开始沉浸其中,庞时安也走过来凑热闹,看着我手拎雕刻刀,将树墩一点点的雕刻成了盘龙的形状……
转眼天色已黑,月上眉梢,皎洁的月光从天上洒落下来,为我照亮了视野。
树墩现在已经有了盘龙的轮廓,只是还差一些细节上的处理。
可能是拥有那种工匠精神在身,无论是纹身还是雕刻,我都抱着精益求精的态度……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才停歇下来。
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水,看着树墩雕成的盘龙,总算是满意了。
如果要对这件作品打一百分的话,我个人认为可以打个八十五分,及格线往上。
而后我呼唤庞时安出来看看盘龙的成品。
庞时安看完后,直呼跟他背上的纹身一模一样,简直如出一辙!
我说毕竟是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形象大抵差不到哪里去。
庞时安好奇心大起,问道:“所以接下来这是要?”
我说道:“把你身上的灵性阴纹引渡到这尊雕像里面,今后你只需要立个堂口供奉它,助它修行,便可不再去遵守阴纹具备的那些禁忌,但是,也会有其他的禁忌需要你去遵守。”
庞时安领会了我的意思,兴奋地点头:
“果然术业有专攻,张先生你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早知道我当时就直接来找你洗纹身了……”
我皱了皱眉,从始至终,我都不建议他洗掉纹身,就算他当时请我洗,我也不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