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刚不行,还可以迂回的。
木歌说服了自己,轻轻地向月馆的大门口移动。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振翅声,大得让他觉得an就在他跟前。木歌心里道了声遭,靠着墙飞快地移动,下一秒却撞上了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
“你在这里。”一个低哑而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
木歌借着馆外一闪而没的闪电看清了两人的位置:他刚刚撞上了an后背的翅膀,an正用看不清的速度向他的方向抓来。
四周一片黑暗。
木歌只觉着自己要交待在这里了,他实在该带上亚当的。
【作者有话说】
木歌:亚当快来!
亚当:…………
特体
木歌没有等来剧烈的疼痛,也没有灵魂出窍变成阿飘。
他的脚踝被一个东西拖拽,整个身子跌落在地,意外地没感觉到疼。
他在黑暗中伸手摸索,发现自己被一个暖暖的东西抱住了。“亚当?”木歌脱口而出,声音愉悦而欣喜。亚当身上有淡淡的体香,这个味道不同于化工产品或者花香,是一种让人觉得温暖的、晴天的味道。
“嗯。”身下的声音似乎不太高兴,傲娇地应了一声。
木歌几乎想抱着他大大亲上一口。
等到下一个闪电照亮夜空的时候,木歌发现月馆的大厅里就剩下了他和亚当,an不知道去了哪里,不悦的大猫正低头处理他脸上的伤口。
木歌脸上发热,起初还感觉到疼,过了一会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an呢?”他抱住亚当想起身,又被无情地按倒在地。亚当一遍又一遍地舔着他的脸,像极了猫咪在梳理毛发。
“我没什么事,他刚还在这里的…………”木歌说得有些心虚,刚刚亚当看见an了吗?
“你流了好多血。”亚当离开了木歌的脸,伸手解开木歌的领口,让他肩膀的伤口暴露出来。
刚刚打架时没觉得伤口疼的木歌,这时总算后知后觉地有了感觉,在亚当面前哼哼唧唧起来。
“没多少,你不会是在给我消毒吧?”木歌心里想着an跑不出月馆,放松了绷紧的神经,问亚当道。
“止疼。”亚当回答简短,嘴唇碰上木歌间上的伤口,把刚才的事又照样做了一遍。
木歌心道要不是月馆的电力中断,他和亚当明天一定上头条。
亚当的动作很轻柔,像极了在做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木歌的气血直往脸上冲,喉咙变得有些干哑:“我不疼了……先回去吧。”
亚当没有放过他,来来回回在他伤口上口允。木歌勉强撑住他的肩,又说了一遍:“这地方晦气,不想久留在这。”
这句话不知正确在哪里,亚当停下动作,问了一句:“还疼不疼?”
木歌低着头拉好衣服:“不疼,你比麻醉药还好使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亚当碰过他之后的确感觉不到痛了,反而有种喝了酒的微醺。亚当凑得近,低着嗓子柔声道:“都是你自己跑出来。”
那他也不知道会遇着这事啊,木歌想着有些冤,谁知道an能变成那个样子?
“你刚没看见他吗?”木歌拉着亚当站起,外边的电闪越来越频繁了。
偌大的厅堂忽然间恢复了照明,白光照得木歌睁不开眼。亚当没等他开口,忽然将他的腰揽住,飞快跑出了月馆。
这回轮到木歌吃惊了:亚当后背的翅膀套不翼而飞,小翅膀挺拔地收在身后,尺寸整个大了一圈儿。翅膀表面有一层白绒毛覆盖,新的羽管开始从肌肉里冒了出来,尖端的地方伸出了洁白的羽片。
难怪他跑那么快…………木歌叹道:“有翅膀真方便啊………”
“嗯哼。”亚当拍拍翅膀,似乎是在炫耀。
木歌羡慕又嫉妒地瞪了他一眼。亚当的羽翼依旧是洁白的,干净而整洁,和an背后的全然不同。木歌绕到他背后,摸了好一会儿才满足了:“这样……是不是以后得睡圆床了?”
亚当看着他道:“睡你那儿。”
木歌心中一颤,亚当是趴睡睡姿,人类的床是平的并不利于他睡觉,他不会是想一直压着他睡吧?
亚当一副小心思得逞的模样,忽然猝不及防地抱起了木歌。
木歌被他抱到肩上,惊吓之余开始了挣扎:“干嘛呢,让我下去。”
“试一试木歌有多重。”亚当并没有放下他,而是快速地小跑起来,带起了一阵微风。
木歌俯看着他背后的小翅膀扇动,忽然觉得虹桥不让人接近亚当是有道理的。强悍的肌肉力量和利爪能随随便便爆掉人的脑袋,还好他给他剪了指甲,才能随便碰。
更令他惊讶的是亚当扛着他开始爬夜馆的旋转楼梯,速度依旧没有变慢。
五分钟后被带回房间的木歌被扔在床上,没由来地觉得有点儿没面子。
“偷偷出去,木歌傻子。”亚当坐在床边上,背对着木歌。挺直的脊背后,一对带着白羽的小翅膀从银发里穿出,让人看得心痒。木歌摸出手机,对着他背后拍了一张。
“你还拍照。”亚当好像背后生了眼睛,陡然转过身来。
木歌眯起眼,厚着脸皮说道:“恋人日记要发的,你配合一下,我不照你正脸。”
亚当将木歌手中的手机抽了出去,扔到了床边上:“你、面壁思过去。”
木歌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啊,什么?”
“做错了事,难道不该想明白吗?”
“你在哪儿学的这个……”木歌清了清喉咙,咳嗽两声:“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