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亚当待在一起的木歌忽然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一开始就看见你了。”亚当的回答很平淡,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
木歌伸手指着远方架在空中的夜馆:“能看得清吗?”
“当然了。”亚当看了一眼又转回脑袋:“木歌看不清?”
木歌只能分辨出个大概,不得不承认亚当的眼可能更接近鹰眼的视力。还以为亚当跟他心有灵犀才发现他的呢,木歌想想就觉得这种想法好笑。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木歌望了望玻璃墙下方,发现这个高度要跳下去也有心理障碍。
“和我回夜馆。”亚当抓住木歌的手腕,指甲刚好围上了他手的第二圈:“给我剪指甲。”
木歌看到了转身的亚当后背上的隆起物,正想趁机摸一摸,亚当忽然拽着他从高处跳了下去。
“啊——?!”木歌忍不住惊呼出声。
短暂的滞空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腿并没有摔断,亚当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手,改为揽着他的腰,将他的下坠之力卸了大半。站立不稳的木歌一头栽在亚当身上,颇没有脸地发脾气:“你能跳了不起啊?给个预告不行吗?”
“反正你都会怕,长怕不如短怕。”亚当低着头观察木歌,回答让人啼笑皆非。
“你哪儿学的这么一句话……不是这么用的。”木歌苦着脸,手还抓着亚当的衣服,试图从惊吓中回平复心跳。
“从小离那儿的人类语言库里学的。”亚当答道。“我早就能和木歌交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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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教他做坏事
木歌脸上一僵,依稀拾起了从前的一些记忆碎片,眯了眼发狠:“呵,果然是装的吧。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为什么要跟我说话呢?”
“不是木歌求我说话的吗?”亚当的银发垂了一缕在胸前,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
木歌在心里呸了一声,暗暗想着这一定又是亚当的“计”,美人计。装纯装天真,其实是个腹黑到引诱他感官犯罪的老色胚。他就是被亚当骗进来的,在外边差点把持不住他十八厘米的小兄弟。
他以前“诚心诚意”地劝说亚当开口说话,那是求吗?那不是求!那只是要亚当配合他工作的合理要求,是不让亚当给他添麻烦的必要条件!
木歌脑中交战,脸上呈现出的表情是一百八十分的“我不好惹”。
亚当眨了眨眼,眉心一蹙,忙把木歌的身子“扶正”,与地面呈了90度角。
木歌站直了,才觉得是亚当“嫌弃”让他靠,要他自己走的意思。好在亚当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无视他的抗议,趴到他身上让他背着走。
这家伙会说话之后怎么看怎么奇怪。用“无法直视”来形容亚当再恰当不过了,木歌瞪着他看了会儿,发现亚当并不像从前那样为所欲为,反而对他的态度有了许多克制。这种克制让他十分不爽和不习惯。亚当依旧赤着脚,没鞋穿的“可怜”模样愣是被他演绎成了不食烟火的仙人。
强迫症的木歌此刻想着他足底脏兮兮的模样,到头来还不是让他洗!
“过来。”木歌把手伸向亚当。
亚当惊喜着看了他一眼,随即移走了目光,扭扭捏捏地像个害羞的小女孩。
木歌见他迟迟不伸爪,皱起眉头催道:“走不走啊?还赖在这儿等下一个监视器吗?”
亚当指甲上的洞穿的小飞行器还挂着没取下来,木歌想想也只有把他的指甲剪断,避免自己被亚当不小心抓伤。
被催促的大猫抬起手,慢悠悠地把爪放到了木歌的掌心里。
木歌忽然觉得他这动作怎么像极了清宫戏里的老佛爷抓太监胳膊。相同的长指甲,不一样的是他这个纯天然的,还坠着一颗金属球。
亚当偷偷看木歌一眼,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好像在说:我没犯错。
木歌心头光火,他按住他的时候好像没这么乖啊,这时候怎么这么多礼了?
“要背吗?”问出这句话之后木歌就后悔了,亚当好端端的背什么背。夜馆那个高度,负重爬楼的恐怖记忆再一次出现,提醒着他不要乱来。
幸好亚当并没有让他背的意思,而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夜馆的方向走。
“小离还好吗?”跟在亚当身后的木歌看上去有点儿被拖着走的意思,忽然想起了虹桥里“受伤”的小离。
“怎么不问我。”亚当背着的脸转了过来,看上去有些小情绪。
木歌脚没刹住,差些碰到对他嘴唇。平时绝对不会多想的普通人木歌,这时候没能移开自己的目光。近距离下亚当的脸看不到毛孔,和人类完全不同的特征让他显得更加好看。
“我不是见到你了吗。”木歌的嗓音显得有些机械:“你看着挺好的啊。”
“不好。”亚当的视线下移,停留在了木歌的嘴唇上。
呼吸带出的热度让木歌觉得有些热,他绷着神经推了亚当一下,示意他往前走。再这么下去,被亚当诱惑是迟早的事。
“谁让你把an弄伤了呢。”木歌到现在不知an的死活,没人给他确切的消息。
亚当好像没有听到说话一样,只是抓着木歌的手腕往前走着。去夜馆的这条路木歌同他走过,需要经过一次月馆,不出意外an应该还在那个地方。
木歌不知不觉地有些紧张,不知是在担心亚当还是在担心an。
“你能让我留下来吗?我只是……进来的门票不是永久的。”木歌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又蠢又被动,他这样问法,亚当会不会认为他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