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他这个小虾米上去,也不够格的。
他把视线移向人群中,却眉头紧蹙,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姨妈和表弟他们。
他们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刚刚柳明汐和呓语的话他也听到了,不是说整个沧南都进入呓语的“噩梦”了吗?
难道并不是?
那个呓语在唬人?
林七夜表示怀疑。
而且整个沧南市有着百万人口,而这里好像只有数百人。
不对劲!
……
“呓语!!!”
柳明汐双眸通红,死死咬着牙,指甲紧紧刺进手心中,割裂出一道道红痕。
她眼眸闪过幽光,手里的画笔便骤然消失,然后,她摊开画本,画本迅翻开,停在一页崭新的白纸。
白纸上自动勾勒起一抹彩色,柳明汐没有用画笔去绘画。
其实她并不需要画笔,画笔只是下意识的选择,习惯性地拿着去绘画。
画笔只是精神力释放的媒介。
但此刻,她需要快、强大、震慑的画物。
远处看到柳明汐开始绘画的呓语嗤笑一声,“怎么,开始着急了?但是需要时间是你最大的弱点,你,时间够吗?”
他手掌往下一摆,空中那块百米大石块便轰然压下,如同潮水般压迫窒息的感觉瞬间涌来,与此同时,地上的人们开始恐慌尖叫,因为地上也突然窜出剑锋般的石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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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夹击,没有丝毫退路。
人们恐惧地抱头哭泣,他们跪着乞求呓语放过他们,人们在愤怒不甘,试图以平凡之躯反抗,人们在绝望相拥,哭着与家人告别。
守夜人小队七人各自对视一眼,纷纷抬起武器,斩向石笋,为人们争取活着,向生息而破开死寂。
但钢铁般的石笋已经刺开了人们柔弱的身体,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撒向旁人的衣襟,染下血红。
人们自己,在绝望逃跑。
人们自己,在痛苦哭泣。
人们自己,在勇敢反抗。
……
柳明汐的思绪被人们的惊慌哭喊声和呓语的嘲笑声频繁打断。
白纸上的彩色时时扭曲。
【风】死死地用自己的灵体扩大范围抵挡住坠落下来的大石块。
几百间的房屋和杂七杂八的设施,相当于几万吨的山。
全部合在一起的大石块也同等于一座山了。
【风】撑不住。
而【白魍】已经在地上的人群里疯狂跳跃,踩断、踢碎、咬开、躲闪无数个破土而出的石笋,白色狮毛已经沾上鲜红的血液,脚掌下也已经是伤痕密布,鲜血直流。
祂的狮吼好像已经失效,对惊慌失措的人们起不到任何作用。
因为这里是呓语的噩梦。
【神来之笔】也死死抵挡在大石块下面,祂渐渐破开坚硬石块,试图切开它。
……
噩梦之外。
叮——!!
一声剑鸣传来,一位身穿黑色衬衫的男子闪现在老城区的街道上。
黑暗下,这里的街道空无人烟。
随后,从昏黄的路灯下缓缓走出一位穿着红帽卫衣的少年。
少年脚旁有一只黑色的癞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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