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哥:“好久你个头。”
我还没从流哥身上下来,就囫囵抹抹刚“以头抢柜”撞出来的鼻血,酸道: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日日思君不见君,又炫一杯蜜雪冰冰”
我本以为流哥会像以往一样听我胡话几句就要生气,一松手把我从他怀里摔一屁墩才正常。
故心里还时刻预备着屁股着地的撞击感。
对视了一秒、两秒
我:诶?这次怎么还不松手?
“黑星”炸成的蒲公英风团在流散之后依然有丝丝缕缕的风絮在山洞里飘下,沐浴着柔白与青荧的光辉。
原本躲在石室里的约瑟芬也跑出来了,伸手接着那些羽毛似的絮影,捧了一大堆跑到“父亲”大人的身边,留下身后一路风元素逸散光点。
阿蕾奇诺摸了摸他的头。
门口周围被击倒一地的愚人众也逐渐苏醒过来,伤势轻一些的撑着石壁站起来再去扶其他同事,原地等待着执行官大人下一步的命令。
我一看这人有点多,小孩子和前同事们还看着呢,被公主抱着多少有点羞耻,扒拉扒拉赶紧从流哥身上下来。
流哥放我下来,却没有松开手。
他郑重地抱了抱我:
“我也想你。”
*
“噫!”小孩子发出不合时宜的惊叹声。
流哥松开我瞪了回去,我也跟着瞪了回去;
想了想约瑟芬小朋友也是蜜雪冰冰的顾客,又赶忙扯出一个顾客是上帝的笑容。
估计是笑得比较匆忙,不太好看,约瑟芬小朋友又缩回阿蕾奇诺的裤脚后面了。
仆人拍了拍他:“去吧。”
约瑟芬便和其他愚人众先退出去了。
仆人:“一个小小的玩笑。”
流哥语气不善:“你应该庆幸她没事。”
说罢又用眼神向我确认是否真的没事。
当然,看见鼻血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勉为其难用袖子帮我仔细揩了揩。
我凑过去悄咪咪解释:“真没啥事,就是打黑工做饮料,都是老本行活计。”
“吃的还行,睡得…也凑合。”我补充道。
流哥翻了个白眼:“谁问你这个了。”
“你就是天塌下来都能插空再灌一杯甜水塞三个蛋糕吞五串烤肉。”
哼,嘲讽我,不自讨没趣了。
我抱起手臂身子微侧,猫猫见状也哼一声偏过身子。
这一圈三个人情绪最稳定的就是阿蕾奇诺了。
她倒是没被流哥刚才语气不善的那句挑衅到,只是走过来停在我身侧,看流浪者恶狠狠地回眸。
“他的眼神在说,让我离你远点。”仆人道。
流浪者:“知道还不快消失。”
或许是真的没感受到恶意吧,流哥并没有出手阻止阿蕾奇诺的靠近;
她在我身侧俯下身子,于我耳畔悄声道:
“一个赠送的小小考验。”
“既然是珍视之人,能在一起的时光便弥足珍贵。”
她直起身,垂了垂眼眸,那异于常人的瞳孔此刻明明同以往没什么变化和波澜,不知是怎么瞧出几分常人的温情。
她想起了谁呢?是友人还是爱人?
我不得而知。
仆人转身背过我们走去,没有回头,最后说道:
“双倍报酬之后寄到。”
“只是给壁炉之家的孩子们带点饮料罢了。你的连锁店还未开到枫丹。”
我拉着猫猫准备回家了,也背过身挥了挥手:“马上就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