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瘦高个回忆起来当时的那种情况,依然免不了心有余悸。
有一种直觉在告诉他,就在刚才他从死门关前走了一回。
也是因为两边都得罪不起,因此他们才会连自己身上的伤都没有及时处理,第一时间就过来找徐良汇报情况。
当然,其实他们心里也抱有,希望徐良能够良心发现,把他们汤药费给报销的期盼。
他们这些白条,别看平日里嚣张跋扈,一副这条街最靓的仔的做派。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狗仗人势,也就干些欺软怕硬的勾当。
再加上现在是法治社会,也没那么多私人恩怨需要他们这种人出面解决。
所以,几个白条凑一块儿,连一包像样的烟都不一定能买得起。
“你说什么?那小妞还有帮手?你们五个人都不是对手?”
徐良这下有些恼了,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大概是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牵扯到脸上的伤有些疼。
眯着眼睛连连倒抽凉气。
瘦高个作为这几个白条的领头羊,也自知这一次是自己办事不力。
缩了缩脖子说。
“徐老板,你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不一样!至于究竟哪儿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感觉肯定是不怕事儿的硬茬子!照我说,咱们要不还是报警吧!”
他们这种社会上的的小混混,平日里欺负人的时候,只要往那儿一站,身上的气势就能给对方极大的心理压力。
可这种气势在面对我们的时候,似乎根本就不起作用。
反而我跟可欣的果断与狠辣,给了他们莫大的心理负担。
这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才有的沉稳,他们压不住。
所以,在他看来,报警才是上上之策。
“报警?我要报警还要你们有什么用?没用的饭桶!”
徐良怒不可遏的冲着那几个白条连连摆手。
他当然知道报警最简单,可如果报警的话,自己这被人给打了这事儿怎么找回场子?
他也不可能在拘留所去出气,最重要的还是那小妞他怎么弄上自己的床?
再说了,在自己地盘儿上,如果遇上这点儿事儿还需要报警,你让他以后还怎么混?
就算要报警,也得等他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到时候再送进去少说也得判上个十年八年的。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们是外地人,如果不报警的话,万一走了咋办?”
几只白条离开过后,贴身头号狗腿子黄毛忧心忡忡的问。
“哼,跑……往哪儿跑?在老子的地盘儿上,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跪下唱征服!”
话音刚落,刚合上不久的病房门又被敲响。
紧接着,我和可欣一前一后推门而入。
可欣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几个烂苹果。
咱们再怎么说也是来看望病人,再说了人家之所以躺在这儿,那还不是因为可欣的原因吗。
所以咱们这是来道歉的,不带点儿礼,怎么能体现我们满满的诚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