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虽然是剑修,但每一个归元剑宗的人都逃不开被无上仙门暗中威胁的命运,怎么不算是“一物降一物”呢?
“既然现在有了名单,我们也不必选守株待兔这样被动的办法了。”姜逸之拿着左百龄刚刚拓印结束的名单,扫视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对褚灵秀的“过目不忘”有了更深入的认识,“我们现在将外圈层分一分,按照名单上查明排除,争取在中圈层开放之前就把人查完。”
左百龄将舆图摊开放在地上,刚要动手给三支队伍划分地方,就看见蓝家和的手举了起来。
左百龄:“你又有什么事?”
“左师叔,你怎么能用‘又’这个字,我平里还是很乖的。”蓝家和嘿嘿一笑,捏着张还在燃烧的传讯符小声道,“分成四份吧,齐天宇也要来。”
左百龄:“……”
左百龄咬牙切齿忍住内心的咆哮:“蓝家和,你是漏勺吗?”
只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十六个人齐聚夹关道,姜逸之抬眼就看见乌鸦鸦一片,欲言又止地捂住了自已的脸。
这下,三大仙门真正的亲如一家了,随随便便一个任务都能凑齐三大仙门的人。
水镜之外,围观弟子看着这意料之外的场面哑口无言,原本只是以为归元剑宗和无上仙门交往甚密,私底下关系比较好而已,但当身穿藕荷色纱衣的齐天宇等人也出现在夹关道时,这个场面就变得非常的一言难尽。
你们三大仙门是不是背着仙门百家偷偷开设了什么项目?!怎么还流行互相摇人呢??
清理垃圾1
“还是你小师妹有本事啊。”叶长歌今没有拿扇子,换了支紫竹洞箫把玩,依旧没点沉稳的长辈样,“这十几年都不下山,下山这么一趟,三大仙门都有人了,年轻就是好。”
沈青禾哽住,伸手堵住叶长歌洞箫上面的眼,让对方吹了个哑声:“叶师叔,你这么说话,没人揍你吗?”
“嘿,沈青禾!”叶长歌举起洞箫就要打人,却被沈青禾侧身躲过,“师叔打你你还敢躲?”
沈青禾嗷嗷叫:“师叔,你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亲自动手打人啊?!”
名单和各自负责的区域倒是好分,只是辨认蛊虫这件事情比较困难,苏好眠和敖长乐倒是可以一眼甄别,但总不能把他们俩都切成两半分到四个队伍里面去。
“而且,我们现在同样是秘境的参与者,无权去查其他人所携带的丹药。”
左百龄有些心烦地揉了揉眉心,就算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危着想,也肯定会给人留下三大仙门滥用私权的话柄。
“非常时期非常办法。”姜逸之吸吸鼻子,“丧命的事情,冒犯是很难避免的。”
“我有个想法。”苏好眠突然开口,她皱了下鼻子,表情认真,“无论是遇到淮安,还是李文清抓人,那些身上揣着丹药的人在意识到自已有危险的时候,都选择了吃丹药来提升修为……”
李文清立马反应过来,抢答道:“所以我们可以把每支队伍都揍一顿,看他们吃不吃丹药就可以了!”
姜逸之:“……”
还没等姜逸之狡辩归元剑宗并不是所有弟子都这么乱打人,就看见褚灵秀从布包中抓出一块板砖,精准地给李文清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砰的一声,不只是李文清安静了,现场其他人也瞬间安静了。
李文清愣了一下,才捂住脑袋嗷嗷叫:“褚灵秀你干什么又打我?!”
褚灵秀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道:“你该打。”
能想出把每个队伍都打一顿这种馊主意,敲你一板砖都是轻的,仗着自已有一柄破剑,就只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
李文清(隔着很远破口大骂):我还没说你们无上仙门符修院,整就知道拿着张破纸舞来舞去呢!
“你……”姜逸之看见拎着板砖的褚灵秀朝自已看过来,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提醒道,“别把人打死了。”
褚灵秀重新回过头去:“放心吧姜师叔,我心里有数。”
姜逸之:“……”
她现在听见“心里有数”这四个字,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意思是,所以有没有可能,将幻术和阵法,或者和符咒结合起来,让他们误以为到了需要吃丹药的时刻?”苏好眠将自已的想法和盘托出,“这样的话,我们既不需要动手,也能尽可能避免误伤。”
“办法是个好办法,但问题是能做到吗?”敖长乐双手捧着脸蹲在旁边,随即看向左百龄,“左百龄,你觉得可以吗?”
左百龄抿唇:“……阵法可以。”
江平成一拍大腿:“那正好,加上柯雪庭也是个阵法师,够四个队伍分了。”
“你们的队伍就不必拆开了,敖长乐你跟着齐天宇他们那组,苏好眠你跟着李文清那组,柯雪庭你们四个照旧,我和左百龄一组。”姜逸之点头,转眼间就已经分配好了队伍和区域,“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以自已的安全为先,随时传讯。”
“姜师叔,只有你和左师叔两个人一组会不会比较吃力?”李文清也并非只会打打杀杀的棒槌,他沉思片刻后提议道,“从我们队伍里面分出去一个也是完全可以的,就在外围不会有太大影响。”
“两个人行动反而轻便。”姜逸之摆手拒绝,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既然是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开始行动吧,免得夜长梦多。”
十六个人分头行动,转眼间小道上就只剩下左百龄和姜逸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