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百龄呢?”
小狐貍头都没抬:“他又去做好事了。”
“又?”姜逸之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听着风穿树叶的沙沙声,有些无奈地捏了下自已的眉心,“我真的是服了,他是真嫌自已的命太长了是吧……”
自已那个破身体都这样了,也不说养养再去助人为乐。
“但是他这次捡的东西还可以。”小狐貍砸吧砸吧嘴,因为葱油鸡的事情对左百龄的好感多了那么一点点,“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曹曹到,姜逸之还没来得及吐槽,就看见左百龄拿衣服包了个什么东西回来了。
姜逸之看着他衣服上大团干涸的血渍,下意识开口道:“你又吐了?”
“……不是我的血。”
左百龄将自已怀中的布包打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一个肉条,冷不丁看这一眼,吓得姜逸之后退半步。
“这什么东西?!”
夭寿了。
左百龄你到底每天在外面捡些什么品种的破烂?!
“我和苏好眠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大概是掉进了猎户陷阱,猎户嫌弃它太小,又受了伤,就扔在了路边,任它自生自灭。”
左百龄没怎么在意姜逸之的反应,他看上去像是有三十年带宠物经验,将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又开始从自已的怀中开始掏各种各样的药瓶。
“我折回去找个猎户给它看了下,还买了点药。这地方也没什么妙手回春的兽医,能不能活得看它的命了。”
只是第一眼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看多了姜逸之就有点习惯了。
她蹲在小肉条的旁边,看着左百龄熟练地给小肉条清理腐肉和上药粉,动作熟练像是有几十年的养宠物经验。
“左百龄。”
听见姜逸之叫他,左百龄头也没抬:“啊?”
姜逸之皱着脸一副纠结的表情:“看你处理伤口还觉得你挺心灵手巧的,做饭怎么能那么难吃啊……”
且不说肉都带着一股腥味,菜叶子都还带着土味和酸味,搞得姜逸之都快学会辟谷了。
“……姜逸之。”左百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带着满手血污笑眯眯地看向姜逸之,咬牙切齿怎么看都有威胁的意思,“你也不想下次吃的饭里放了老鼠药吧?”
“……”
姜逸之:打扰了。
得益于左百龄娴熟的包扎伤口手段,很快小肉条就变成了缠满纱布的小肉条,看上去比刚来的时候可爱和安静了许多。
小肉条:谢谢你的地狱笑话。
夜深人静,左百龄睡得正沉,他紧闭双眼抱着自已怀中的外套,似乎这样的睡姿能带来些许安全感。
给左百龄的脑门上贴了张昏睡符,姜逸之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小肉条的旁边。
“……左百龄这手艺,谁的灵给他算倒霉。”
看这纱布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左百龄这小子借此机会做腌肉什么的呢……
最后一次环顾四周,姜逸之轻轻揭开已经渗血的纱布,摸索半天才找到了小肉条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