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好厉害!】
时宁:“……”
谢连安口口声声说着没有故意站在门边看,但等时宁开始刷碗,腾不出手来关注他时,就又开始放纵起来。
干脆就走进了厨房里面,干净昂贵的西装外套在狭小陈旧的厨房格格不入。
“需要我帮你教训他们吗。”谢连安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导演,和下药的人。”
时宁不转过头都能想象到这人是个什么表情。
多半是又故意做出冷漠的样子,实际上急切得浑身都快写满了“快告诉我你需要”的字眼。
弯腰将最后一个洗干净的碗放进橱柜,时宁擦干手,戏谑地转身看向门口的谢连安:“如果我说不需要呢。”
谢连安笔直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如果他说需要,那就光明正大地教训,如果他说不需要,那就背地里去教训。
时宁不用细想都知道谢连安整天偷偷摸摸安安静静地在算计些什么,一时觉得有点好笑,轻轻地伸手推了推谢连安的肩膀:“快让开,不嫌挤啊一直呆在厨房里面。”
谁知道,伸出去的手却没能收得回来。
时宁不解地看着面前将自己手腕握紧的青年:“?你……”
“时宁,你的腰怎么了。”谢连安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害怕泄露了喉咙里面的那点战栗,努力地维持着平稳:“还是背部?”
这人丝毫没有他们已经是前任,还是将近六年不见,按理来讲应该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的关系的认知,一边说还一边试图掀开时宁的上衣:“让我看看。”
就像时宁对谢连安的每一个尾音,每一个动作都了熟于心,谢连安也同样深深地了解着时宁的一举一动。
连他弯腰和起身时那一点微不可查的滞涩停顿都看在眼里。
时宁是真的怕痒,被他弄得腰上又软又痒,挣扎两下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终于忍受不住抵住肩膀,将某个动手动脚的霸总推出厨房,一把按到了客厅的墙壁上。
“怎么能耍流氓呢谢总,”时宁弯着眼笑,他的眼睛带着点琥珀色,冷脸的时候很凶,笑起来时又显得很乖,但总归都是漂亮地让人心颤:“谁教你随便掀人家衣服的。”
谢连安和时宁其实差不多高,但不知为何,不管什么时候和时宁站在一起时,气焰总是忍不住落下来,明明情绪一点都不平静,胸口很用力地起伏着,连眼圈都红了起来,但最后却又慢慢地放轻了调子:“你教的。”
“……”
时宁松开了按住谢连安的手,后退一步,垂下眼将围裙解开,随手丢到了沙发上。
然后在谢总慌乱的神情中,转过身将白色t恤的下摆卷起来。
一截白皙细瘦,却又十分有力的腰线露了出来。
【+1+1+1……】
时宁都要给气笑了,在系统一连串提示音中,将衣摆再次拉高了点,微微侧过头,对着呆愣住了的男人掀开眼:“不是非要看吗,现在呆站着做什么。”
衣服全部拉上去之后,蝴蝶骨下方一片红色的擦痕,在白净的脊背上就分外明显了起来。
谢连安呼吸一窒,只觉得那些红痕无比刺眼,手指伸出去又缩回来,最后咬着牙压抑着怒火说:“这也是在剧组里弄的吗。”
“嗯,”知道他已经看到了,时宁就将衣摆放下来,他倒也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毕竟谢连安能在那个时候来到剧组,多半是剧组里面也有他的人,隐瞒没有太大的意义,干脆就老老实实说:“导演要求比较高,撞池子壁时撞狠了点。”
谢连安沉默了几秒后转身就往外走。
时宁眉心一跳,连忙伸手去抓住谢总的手:“诶诶诶,你干嘛,下着雨你还想去给他套麻袋啊。”
谢连安被时宁说得愣住:“不是,我只是想去给你拿点药。”
再说,套麻袋算什么教训。
时宁怀疑地看了眼谢连安,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不用了,我家里面有药。”
谢连安当时凶狠的表情让时宁差点以为自己的背上是不是出现了血淋淋的大洞,尽管他自己觉得并不算严重,但还是决定先上个药再说。
想着就准备往卧室里面走。
刚推开点卧室门,又忍不住停下脚步,无奈回头:“谢总,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言外之意,谢连安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
“我帮你上药。”亦步亦趋跟在时宁后面的谢连安闷闷地说。
“不用啦,”时宁扬起个笑,挡在门口,若有若无地阻止着谢连安进入自己的卧室:“我自己就可以。”
谢连安当然能看出来时宁动作里的拒绝,停住了脚,眼睛却直直地放在时宁的身上,语气生硬:“我想帮你上药。”
时宁这门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烦恼地挠了挠头发:“你不是说要惩罚我吗,看到我受伤不是正好合你的意?”
这话一出,谢连安的表情顿时白了一分,连眼尾都开始泛起了点红。
糟糕。
时宁察觉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有些懊恼起来,下意识地看一眼攻略值,发现它没有变化后才稍微放下心。
在暗处偷偷观察,被宿主好几次的话吓得差点短路的系统也终于松口气。
这名宿主虽然对完成任务的积极性不太高,但好歹也不是完全摆烂。
系统正打算让时宁赶紧说点什么来挽回局面,就听到安静了片刻的反派故作冷静地开口:“让你看到我是个多么好的人,然后后悔莫及也是一种惩罚。”
“更何况,你今天也帮我上了药,”谢连安不仅给自己圆场,还把时宁的那份也圆了回来,死倔死倔地看着青年:“我要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