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了虫甲的胸口处都凹陷了进去,可想而知,这一击的威力。
梅因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在场的雌虫却都明白了他的含义。
这道攻击分明就不可能是s级该有的实力,在昏迷中上升等级……简直是可怕。
寸头星盗嘴里念叨着不可能,却还是在看着抱住尤安的银发雌虫站起身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你明明已经被割断了翅膀,还服下了抑制性药剂,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或许是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在看到西拉尔醒来后的一瞬间的松懈,反而让虫难以应对。
尤安的整个身体都发着诡异的烫,血液从各个小伤口中溢出来,明明是最爱漂亮的小殿下,却到处都是泥土血污,甚至是青苔。
瞳孔中的绿变得更加幽深,西拉尔面无表情地开口:“这里,没有其他虫在。”
所以弄死了也不会被发现吧。
“小哑巴,很高兴能为你筑巢。”
伊特伦尔迎来了近十年最大的一场暴风雨。
恐怖的雷声在石洞外的森林阵阵响起,闪电划破天际将灰暗的天色照亮,雨水又大又急,不断地冲击着土地斜坡,让许多不坚固的石土混合块松动滑落。
尤安被西拉尔抱在怀中,他们藏在石洞的最深处,石洞门口被西拉尔找来了石头和木料暂且堵住,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巨大的雨声风声传进来。
鼻边都是血腥味,尤安难以判断出来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还是被西拉尔打残丢到了石洞外绑起来的那些虫身上的味道。
但不管是从哪里来的,都让虫很讨厌,尤安于是将脑袋埋到了西拉尔的衣服里面,汲取着上将胸膛上的温度,感觉桑果酒的味道将血腥味覆盖后,那种反胃的感觉才稍微少了一点。
西拉尔从星盗们的身上搜刮出来了一些医疗用品,但却没有找到紧急传送装置。
他试图抱着尤安直接跑出森林,或者是去寻找在主赛场的军部的虫,但是从悬崖上去之后,却发现出去的路被掉落的泥土和巨石封住了,雨又下得越来越大,担心出问题,挣扎一阵还是选择先呆在稍微安全一些的石洞里面。
等雷电停止或者雨小一些了,再寻找出去的办法。
只是小殿下的情况却非常不好。
尤安的发-情期还没有过,红色的瞳孔时不时收缩,双腿更是不由自主地摩擦着雌虫的腿缝。
“西拉尔,我好热。”尤安身上的大部分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浑身被药味所包裹着,让虫难受地皱起一张脸来:“我们的巢穴被弄坏了,要怎么生蛋。”
尤安的手上疼,腿上疼,肚子也好疼。
但小炮灰身虽残志也坚,锲而不舍地试图和反派生蛋蛋。
或许七殿下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漂亮的眼睛里带着迷茫和沮丧,水汽弥漫,被雌虫擦拭干净的手指伸进了上将的上衣里面,可怜巴巴又不得章法地摩挲着,想要从这块紧绷的皮肤上,得到点好处。
西拉尔小心地护着小殿下,既要忍耐着来自雄虫的刺激,又要撑起身体避免尤安在乱动中扯到自己的伤口。
雌虫的嗅觉敏锐,从尤安身上传出来的浓郁草莓味信息素和求-欢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呼吸急促。
渴望被使用的位置也生理性地开始变得湿润,等待着雄主的造访。
但除了信息素之外,尤安的身上还遍布着血腥味和药物的气息。
整只虫脆弱又敏感。
西拉尔小心翼翼地翻过身,虚虚坐到了小殿下的腰间,银黑色的巨大翅翼从背脊上生出,生生将身下的雄虫遮盖住。
尤安不解无措地想要伸手去将“远离”了自己的雌虫重新拉下来,眸子湿漉漉的,然后下一刻就眼前一黑。
温暖又湿热的桑果酒让尤安脑袋晕晕。
上将的的声音微微带着喘息和颤抖,示好地轻吻了尤安的眼尾,小声说:“不怕,这是我们新的巢穴。”
“小哑巴,很高兴能为你筑巢。”
尤安迷茫地眸子在听到雌虫的前三个字时,清醒一瞬间,但眼中的慌张和欣喜在雌虫开始努力动作起来时,慢慢地被水汽所覆盖:“唔……”
上将的翅翼坚硬庞大,上将的身体也柔韧湿热。
好像又回到了菲洛萨尔达群岛,碧绿的海,幽深发红的深海宝石,银色短发的年轻雌虫……
湿润的海水将尤安包裹,视线里面一会儿是碧绿的海,一会儿是艳丽的红,晃荡着,摇曳着,最后慢慢地涌上了清甜粘糊的草莓味,以及醉虫的桑果酒的气息。
恍惚中,感觉在上将的努力中,自己好像无意识地打开了口子,身上的雌虫瞬间绷紧了身体,让七殿下有点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西拉尔,你弄得我好痛。”
“抱歉。”上将颤抖着又慢慢地放松了身体。
迷迷糊糊的,尤安听到了西拉尔轻到不行的声音:“殿下,我可以拥有一个虫蛋吗?”
尤安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回答了,记忆中只留下了哗啦的雨声还有上将亲近缠绵的喘息。
…………
雨似乎小了很多,尤安身上的发-情热褪去了大半,但是因为受伤和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西拉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搭在雄虫的身上,又忍不住俯身在七殿下眼下的红痣上触碰了下后,才将挡住风的巨石推开些,来到石洞外的平台上。
星盗们身上的血就连雨都冲刷不走,恶心粘稠地在地上留下了一摊红色的痕迹,那名想要给尤安注射麻醉剂的虫看上去最为恐怖,整个虫甲都几乎被撕碎了,但又没有完全死去,被和其他虫用一种极度扭曲痛苦的姿势束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