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到了发-情期,虽然不会像雌虫那样情绪激动过于明显,对于另一方信息素的需求也没有那么大,但这都限制在没有伴侣的基础上。
已经拥有了伴侣的雄虫,会在发-情期到来的时候,极度渴望繁-殖,对伴侣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会迅速上升,甚至有些雄虫会在此时出现返祖现象,想要将伴侣带回自己的‘巢穴’藏起来。
尤安现在的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你也没有问我。”
斯佩德:“……”好像也很有道理。
但也不怪小卷毛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毕竟雄虫对于雄虫的信息素本就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尤安的表现也非常正常,更何况西拉尔在走之前还给尤安贴上了阻隔贴。
“总、总之你别在这里找了,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们家雌君出去,他应该是去观赏赛了,”斯佩德的表情又有些纠结起来:“不过你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出去找他吧,打个视频会有用吗……”
斯佩德其实也是一知半解,毕竟他现在也还是只单身雄虫,一边说一边打开光脑查找资料,但一抬头,就看到一团“毛球”努力地推开了门。
小卷毛脸上的疑惑,在看到毛球里面露出来点的金色长发而变得慌乱惊恐:“你你你你不能这样出去。”
将门砰的一声关上,推搡间“毛球”的脑袋露了出来。
果然是迷迷糊糊的尤安。
斯佩德憋得脸红:“你干嘛裹着被子!”
尤安面无表情:“这是我的巢穴。”
“这是明明就是被子!”
“是我搭的巢。”尤安离大喊大叫的奇怪雄虫远了一点,警惕地将被子又拉起来遮住脑袋往门边又靠近一步:“你别想偷,走开。”
斯佩德:“……”
本来还以为尤安的症状不严重,没想到七殿下只是比较擅长在平静中偷偷发疯。
“我没事,只是发-情期而已,”小殿下又再次推开了门,被门外的冷空气吓得连忙缩回手,声音却依旧清透而冷静:“等我找到西拉尔就好了。”
斯佩德被尤安冷静正常的声音骗到了,犹豫了片刻,金发雄虫就已经裹着被子踏出了房门。
“等等等等!那你干嘛要裹着被子去找他!”
尤安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小小的闷闷的,又带着些期待和紧张:“我要去和他一起在巢穴离孵蛋。”
“……”
“放心,我感觉很好。”
好在哪里啊到底!!
斯佩德连忙想要拦住他,但却被灵活的小殿下机敏地躲了过去。
尤安从被子的缝隙中透出来一双警惕的红眸看着小卷毛:“我就知道你想要偷走我的巢穴。”
怪不得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总是冷漠疏离的西拉尔上将,难得地对他有点好脸色,走之前还轻声嘱咐一句:“如果可以的话,帮忙照顾一下尤安,拜托了。”
菲洛塞尔达里面都是些雌虫,如果一定要找到只虫来看着尤安,的确也就只有斯佩德最合适。
但没想平时看上去乖巧的尤安,会比自己还难搞。
还好西拉尔不可能真的放心让处于发-情期的尤安一只虫呆在房间。
尤安才出门几步,就又被虫拦了下来。
是几只穿着军装的亚雌,挡在了“毛球”的面前,耐心地解释道:“上将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尤安阁下先耐心等等。”
雄虫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问:“他去哪里了?”
“表演赛,作为往届个人积分榜首参加,”一名亚雌解释道:“因为是比赛是全程直播的,上将实在是推脱不了,不过按照上将的实力,应该很快就结束了,您……”
尤安不想听他说了,将被子提起来些,白皙的手指攥紧了布料捂在耳朵上。
“他都没有告诉我。”只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我明明记得是下午开始的。”
西拉尔不仅没有告诉尤安比赛改了时间这件事,甚至他要参加表演赛,都是昨天通过格里亚之口才得知。
亚雌们面面相觑,有点尴尬地想要继续劝说。
但是却闻到一股清甜又浓郁的气息无声无觉地蔓延在了四周。
雌虫们脸上通红,犹豫着张口:“您的信息素……”
而下一秒就突然眼里闪过迷茫,不出片刻就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
藏在被子中的雄虫露出一双懵懂的红眸,瞳孔不自觉的收缩。
斯佩德看得目瞪口呆,视线在地上莫名晕倒的虫和西拉尔之间来回移动,磕磕绊绊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尤安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回答小卷毛的问题。
发了下呆,就继续缩在被子里面,跨过地上的几只虫,嗅闻着空气中的属于西拉尔的气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斯佩德还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撂倒了守卫的金发雄虫就已经要离开了,他连忙收起震惊追上去,气呼呼地喊:“尤安,你走慢一点!”
尤安回头看了一眼,这只意图要偷走自己的巢穴的小卷毛雄虫(?),藏在被子中的嘴唇轻轻抿起来,红眸中流光微动。
“尤……”小卷毛才往前几步,只是跟尤安对视了一下,就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就像是精神领域突然被什么东西封闭了瞬间,虽然只有几秒,但是等斯佩德迷茫地回过神来之时,面前已经没有了金发雄虫的身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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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洛塞尔达在各大赛程正式开始前,会有一场表演赛,分别邀请前几年个人赛积分冠军,以及各大热门队伍来参加,起到一种激励和热场的作用,在表演赛之后,就是考生们依次进入主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