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方块、梅花、空白三人对视一眼,惊恐道:“黑桃在这里的话,那刚刚赶马车的车夫是谁?!”
马车驶的飞快,从城内的石板路到城外的泥路,马蹄声也从清脆转变成了闷闷的声音。
车内安静,白昼低着头发呆,脑海里不时的回想起那位老者的样子,总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即觉得很熟悉,又完完全全的陌生,还有突然被自己打开的门,已经进入房间后他的那句“你来了”,总感觉并不是在和旅社老板说。
那会是谁?伏森?
毕竟伏森说了觉得他很亲切……莫非是伏森要找的人?
“伏森,你说那个人亲切是为什……”白昼抬起头,向坐在他旁边的人询问,话语却忽然止住,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宝贝儿,你的车夫啊~
马车里除了他以外的三人,此刻全部睡着了,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在车框上,随着颠簸微微晃动。
可能是累了?白昼凝重的神色稍缓,也泛困意。
要不干脆也睡一觉……毕竟昨晚是真的没有休息好,梦境全是乱的。
马车的轮子飞快的从地面凸起的石块上滚过,车身剧烈的颠簸了下,白昼后脑勺狠狠的撞在车框上,疼的他小声吸了口气。
他微微拧起眉,揉着后脑勺的手动作一滞,瞳线再度警惕的收缩成线。
就在刚才,他清晰的看到对面的巴里兹脑袋重重的磕在木框上,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丝毫要转醒的迹象。
那一下撞的突然,还很猛,连他都觉得疼。
伏森没反应很正常,毕竟他感觉不到痛,可巴里兹和乌瑟不应该感觉不到。
不对劲!
除非他们不是睡着了,而是被弄晕过去了!
马车里只有四个人,他很确定不是自己干的,也更不可能是昏过去的这三人,还有谁?
白昼飞快的扭过头,隔着半镂空的车厢木门,看向了那带着顶斗笠的车夫。
刚才上车时没仔细看,现在看来,这人的背影完全不像乌瑟的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没有这人高大,坐姿也没这么懒散随意。
镂空的车厢木门上有挡风的磨砂玻璃,外面这个车夫的身影只能模糊看个大概。
他一条腿随意的曲着,拿鞭子的手搭在上面,偶尔挥出去驱马,简单的动作姿势却格外漂亮,白昼觉得熟悉。
“你什么人?!”他刚开口询问,一股甜腻的气息便穿过车厢的缝隙缓缓的朝着他浸染过来。
白昼喉间一紧,下意识的吞咽了下,满身的戒备瞬间消散,一点暴戾烦躁的情绪涌现:“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一声不吭的消失,又一声不吭的出现,他讨厌这种猜不透、很被动的处境!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马车速度渐渐慢下来,停在了一处树荫下。
车夫摘下斗笠,回过身打开车厢,冲着里头唯一醒着的人嘴角一弯:“宝贝儿,你的车夫啊~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黑发绿眸,咧开的嘴角边露出一点点尖尖的犬牙,果然是加梵。